李持酒忙安抚:“不不,不会的,只是才伤着的必要流一点儿,过会儿就好了。……我再跟他们要点儿金创药给萧大哥敷了就好了。”
萧宪恨不得让天下人知道自己受伤了,叫道:“疼得厉害,会不会伤到什么要紧的筋脉?”
李持酒认认真真地给他又看了会儿,才点头道:“据我看来,伤的并不深,您放心吧。”
若论起受伤来,李持酒明明算是个经验最丰富的行家,这种小伤对他而言素日是嗤之以鼻的,没想到对着萧宪居然这样耐心,更是如临大敌一般。
李衾正在收拾自己刚才给李持酒弄皱的袍子,看他如此做派,当然知道是为了什么。
当下道:“我这里有伤药。”
本来李衾以为萧宪这点儿“伤”是用不着什么金创药的,可见李持酒这样“谄媚讨好”的,自也有些无奈。
他一路从谨州督军回来,行军途中最缺不了的就是伤药了,这车驾上自然也有,于是回身从旁边的暗格里翻找了一包伤药出来。
李持酒接过去,打开纸包嗅了嗅:“这是上好的止血生肌的。”
“皇上果然在行。”李衾淡淡地说。
李持酒不理他,忙着给萧宪手指上撒了许多,本来伤口还沁着点儿血,给药粉一遮盖,很快那血渍也给盖住了。
而且这伤药的确是上好的,撒上便止了血,又有止痛之效,平日里只用在重伤上,用在这里却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了。
若不是李持酒多嘴,李衾也想不到要给萧宪的手上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