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淑真想啐他一脸。
等到李持酒春风满面的出门后,东淑才忙叫甘棠备了洗澡水,洗了足足半个时辰,且不必提。
镇远侯这边儿,乘云早打听到李衾先前去了兵部,李持酒二话不说,策马先去兵部巷。
兵部毕竟不同于其他地方,门上向内通报,才有专人出来请了镇远侯入内。
来来往往的兵部官员们对于这突然造访的小侯爷十分好奇,尤其是那些早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如今见了李持酒这幅金玉其外极具迷惑性的样貌,不由发出了无知的赞赏溢美之词。
李持酒被领到了兵部正堂,在门口暂时等候。
顷刻有两个书记官鱼贯而出,见了他也频频侧目。
里头有侍从来请,李持酒这才入内,见屋内窗明几净,布置的阔朗雅致。
李衾坐在一张宽大的紫檀木书桌后,略靠着圈椅,似乎正在出神,见他进门才抬眸看来。
李持酒行礼过后,便道:“知道李大人公务繁忙,不敢轻易过来打扰,只是有一样东西,是贱内叫我亲手交给大人的,我不敢怠慢,出了门儿就直奔兵部了。”
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那枚玉佩,走前一步,躬身双手呈上。
侍从要接过来,却给李衾制止了。
李尚书起身从桌子后转出来,走到李持酒身旁,亲自接了在手。
“有劳镇远侯亲自跑一趟。”李衾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微笑道:“本该是我去取的,一时忙起来便耽误了。”
他丝毫不提这玉佩是怎么落在东淑手中的,满脸的自然而然。
李持酒笑道:“这种小事儿怎么敢劳烦李大人,其实该早点完璧归赵的,幸而如今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