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淑听见自己的牙齿磨动的声音:“你还不走?”
“走去哪里?”
“你……”她按捺住怒火,“去、无兵马司,还有把玉佩好好的还给李大人。”
镇远侯道:“我偏不还给他,我拿着玩儿去,哦……看着挺名贵的,不如把他当了弄几个钱钱花花。”
东淑知道他是玩笑,但若是真的这么干也不是没可能的,她整个人都给气成了一只河豚,滚圆的将要自爆。
大概是因为过于惊怒,本来好了身体突然又有点不适,东淑来不及说话,垂头便又咳嗽起来。
本来想用手拢着的,可是手又不干净,才要抬起手肘遮着唇,谁知垂眸之时,却见袖子上也是湿湿的。
东淑受不了这种刺激,眼前一黑,连连晕眩。
还是李持酒起身扶住她:“怎么了?”
东淑心中水火交加,喘着气道:“你索性直接把我气死……倒也干净。”
李持酒将她鬓边的一缕发丝撩起:“你以前的气性似乎没这么大。”
若是平常,东淑或许还可以再装一装,但是李持酒实在是太荒谬绝伦了,她咬牙道:“人是会变的!”
李持酒“嗯”了声:“这倒是,你变的挺好。”
东淑拧眉抬头看他一眼:“好什么?”
李持酒不答,盯着她噙着泪的眼睛,泛红的脸颊……样貌虽还是昔日的样貌,偏是一副似恼非恼,似怒非怒的倔强表情。
他笑道:“总之就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