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来的时机正好,李衾又想到萧宪之前离开时候气急之态,心里便有了数:“有一件事想拜托尊夫人。仓促之间未免冒昧,镇远侯勿怪。”

李持酒仰头,满不在乎地笑了声:“李大人客气,有什么可怪的,只不过贱内区区内宅女子,不知有什么可帮得上李大人的?”

东淑听他口口声声“贱内”,眉头一皱。

正巧李衾回头看了她一眼,东淑忙转头,若无其事似的避开他眼神。

李衾便笑道:“说来话长,镇远侯可问尊夫人。”

“是吗,”李持酒见他居然还是这么波澜不惊,心里越发不舒服:“这可巧了,萧大人也是这么说的。”

李衾早知道他必然遇到了萧宪,听了这话,就知道萧宪从中挑拨过什么。

当下并不多言:“我的事情已经完了,也该去了,镇远侯留步。”

“尚书大人,”李持酒见他迈步而行,微微抬眸道:“我听了个传言,不知真不真,请大人替我解惑。”

李衾回头:“何事?”

“我听人家说,贱内的样貌跟李大人仙逝的那位夫人有几分相似,总不会是真的吧?”

李衾脸上原本还有两三分的淡笑,听了这句,笑容却很快收了。

李持酒好像没看出他的不快,继续说道:“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别说相似,就算一模一样的人也还有呢。只是我想,再怎么相似,也是独一无二的一个,这没了就是没了,纵然再找个一模一样的也是白搭,大人您通古博今,觉着我说的对不对?”

不仅是李衾,就算是金鱼儿,甘棠这些人,几乎都听出了李持酒话中的不逊之意。

李衾脸色微白。

金鱼儿忍不住:“镇远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