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实在服了自己这个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财”了,爱就爱吧,偏还这么口是心非的。
当下只得一边道歉,一边接了帕子,用帕子小心包起了玉佩,送到里间儿,又取了铜镜拿出来交给东淑。
东淑端详了半晌,看着上头朱雀的翎羽,心里突然有一点莫名的感伤涌起,终于她笑了笑对李衾道:“大人请过目。”
李衾接过来,却没怎么看就叫金鱼儿包好了。
见时候不早,此处的事情也已经完结了,便起身道:“叨扰了半天,也该回了。”
东淑点头:“李大人好走,恕不远送了。”
李衾转身,才走了一步又回头看向东淑。
东淑本要上台阶的,听到脚步声骤停,便回过头去。
刹那间她看到李衾的眼神又变得恍惚感伤,此时东淑已经明白了李衾的心情,包括当时在张府的花园中惊鸿一瞥,以及那天下雨的长街他孤身踯躅而行。
“李大人,我并不是您的那位夫人啊。”东淑在心中这样说。
明明是她的心声,李衾却好像是听见了,他深深呼吸,略一颔首。
才要转身,却发现东淑的目光却又从他面上转开,看向了他身后。
与此同时,有个声音从背后响起:“李大人。”
李衾缓缓回身,见果然是李持酒到了,身上还穿着官袍,却仍是一副飞扬跳脱的不羁样子。
“镇远侯。”李衾淡淡一笑,“这么巧。”
这会儿李持酒已经走到跟前了,他拱手向着李衾行了个礼:“给您见礼。李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他虽然气定神闲的,李衾却瞧出他来的必然很急,额头的散发被风吹的都往后飘着,身上散着热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