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只听另一个声音响起:“请李大人勿怪。”
原来是东淑走了过来,她向着李衾屈膝行礼,柔声道:“拙夫粗莽,向来的口没遮拦,实则是有口无心的。若有得罪之处,妾身代为向大人请罪。”
李持酒听到那声“拙夫”,不由侧目看她:“你叫我什么?”
刚刚李持酒对着李衾,称呼她“贱内”,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自个儿立刻成了“拙夫”,倒也匹配。
东淑还未回答,只听李衾淡声道:“镇远侯有这种贤内助,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只望镇远侯好生珍惜眼前人,莫要……”
他淡淡一笑,负手转身,往外自去了。
李持酒扬声道:“李大人,你还没说完呢!莫要怎么样?”
李衾头也不回出门去了。
只有金鱼儿且走且回头瞪了他一眼。
李持酒翻了个白眼,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咒我会像你似的……”
说到这里,忽然觉着不对,回头看时,正好见东淑扶着甘棠的手,竟没理他,只管已经进内去了。
李持酒愣了愣,忙抬腿追了进内。
屋中,东淑在桌边落座,吩咐道:“我口渴了。”
甘棠忙去泡茶,正好李持酒进来,也道:“我不要热茶,弄些井水来。”
等丫头出去了,李持酒才盯着东淑,问道:“李衾到底来干什么?”
东淑道:“侯爷以为他是来做什么的?”
李持酒听了声“侯爷”,便道:“奇了,这会儿我又不是‘拙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