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个责任太过重大。一旦决定不好,我大宋输了,皇上和太后一定会责怪于我,朝中的对手也一定会趁机对我进行攻讦。
丁谓又一路小跑,来到珠帘跟前,躬身问道:“禀奏陛下与太后,番邦僧人的条件已经提出,请陛下和皇后定夺!”
江逐流暗笑,这丁谓真是奸滑。
珠帘后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丁相,番僧欲欺我大宋无人耶?就按他的规矩办!”
江逐流浑身一震,这声音太熟悉了。他在什么地方听过?
“尊陛下旨意!”
丁谓又回到阿布杜面前,趾高气扬道:“我大宋皇帝说了,就按照你们番邦的规矩办!”
张士逊却在一旁摇头,皇帝还是太年轻,这棘手的事情应该有太后决定。万一这一场我大宋败了,给了西平王以兴兵的借口,那皇帝不是又要受太后责难?
阿布杜这边给助手一个示意,助手立刻把鼓槌高高举起,只待阿布杜发令,便开始敲击。
阿布杜又不伦不类地冲宋人这边拱了拱手,道:“大宋的大学者、大学问家听清楚了。我这里有一个天平,还有一个四十钱重的铜则。现在我不小心把铜则掉在地上摔碎成四块,巧合的是,每块碎片的重量都是整钱数,而且我还可以用这四块碎铜则来称一到四十钱之间的任意整钱重的物品。现在我的问题是,这四块铜则碎片的重量各是多少?”
阿布杜声音刚落,身后的助手就开始擂起鼓来。鼓声短而急促,一声一声就仿佛敲击在宋人心上。
丁谓本人也精通算学,可是听了阿布杜这个刁钻的问题,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唯一的办法就是凑数,可是时间这么紧迫,一时间又如何凑得出来。
这边国子监的算学博士、应天书院和太室书院的众学子也在苦苦思索。
江逐流则拉了一下范仲淹的衣袖,低声问道:“校理大人,什么是铜则?”
范仲淹正在思索,听江逐流的问话,一愣,道:“铜则是用以识轻重的标准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