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母脸色一青,火气哄然上涌。
但裴凉还没完,又道:“说起来当初被揪出来,扔到后院当着整个酒楼的厨子伙计示众,在场不少还是当时的老人呢。”
“倒不是我裴凉分不清立场身份,只是您如今这威风,在一众熟人面前显摆的时候,自个儿真的不羞窘吗?还是年纪大了记性不佳,全给忘了?”
魏母如今掌管这么大一家酒楼,又借女儿的势,达官显贵自是笑脸相迎极尽讨好的,但与她同等的掌柜老板,或是在她之下的帮工伙计,还有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早已是说一不二。
不用当初落魄时的隐忍狡猾,骨子里的刻薄张狂透了出来。
这时候你岂能忍裴凉的如此羞辱?
魏母破口大骂:“破落户的小蹄子,也不看看自己如今什么身份?找几个帮手上门撑场子,就敢来老娘这儿撒野了?”
“你们几年死人一样不知道在哪儿窝囊,要一辈子缩着,大家也就井水不犯河水,老娘没找你呢,你居然敢回来。”
她冷笑:“你回来也好,当初你裴家给我的难堪羞辱,定让你十倍百倍还回来。我见你还梳着未婚女子的发髻,怕是不知道女人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儿。”
裴凉转头对她后方道:“魏姑娘,当众发的誓也可言而无信,倒是好本事,堵住了那么多人的口。”
魏母回头,就看到自己女儿不知何时进了酒楼,站在她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一是对于裴凉她怨恨且警惕,当初是裴凉败坏她的名声,戳破自己立场正义的幻想,更让她看到自己母亲令人不齿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