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凉一行人带着无数行礼货物回了裴家,安顿好后便前往她盘下的门店那边。

从裴府出来后,明显感觉到几道打量的视线,裴凉看过去,几个附近的货郎闲汉收回视线。

许是见他们人多,那几个闲汉并没有作何表示,而是转头离开了巷子,脚步有些匆匆。

裴凉不以为意,她敢回来自然已经设想到了绝大部分状况。

一路来到新酒楼,这里还在装潢,外边罩了一圈白布,防止窥探之余,也不妨碍周围商铺营业。

裴凉记忆力对这家店面并不陌生,不过她今天来明显主要目的也不是巡视进度。

因为粗略的看了两眼,裴凉便带着丫鬟随从们径直去了对面。

那迎客的伙计还是以前天香楼的老人,见生意临门正满脸堆笑的上来,结果细看之下大惊——

“少东家?”接着大喜:“您,您回京了?”

裴凉冲对方笑了笑:“这几年过得如何?”

话音一落,伙计脸上便露出苦涩。

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细刻薄的女声:“汤里捞出头发丝,洗个碗还有手指印,地下埋汰得,客人一进大门眼睛都没处放,就这还说我冤枉你们?”

“我告诉你们,如今的天香楼可不是以前那来者不拒的破落户,成日里进出的哪个不是掉根头发下来就砸死你们的贵人?”

“还给我念着从前的规矩呢?他裴家给你们开工钱吗?现在你们是魏家养的狗,少给老娘吃里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