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她一开始只是态度纯粹的姑娘,但人心这事,在得知母亲面貌不堪的时候心里的天平是偏向道德还是亲情,终究要做出个抉择。

很明显魏映舒选择了亲情,那么一旦底线开了个口子,便不是自己能强行叫停了。

与当初的茫然无助不同,这些年不管是外力或者内心的反复引导,魏映舒对于当初的事,怕是有了截然不同的结论了。

此时她听到自己母亲大放厥词,心下快意的同时又有些懊恼。

母亲还是被裴凉挑衅得失去了冷静,何苦要要大张旗鼓把自己心意展露出来?虽然裴家不比当年,但她如今风头强劲,背地里嫉妒的同样多。

若有意败坏她名声,她所求之事,怕又难了。

于是魏映舒扯了扯嘴角,冲裴凉歉意道:“裴姑娘勿见怪,我娘只是近来失眠焦虑,易怒易躁,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又对魏母道:“娘,来者是客,你怎么对客人破口大骂?”

几年过去,这对母女的主从低位显然颠倒过来了。魏母闻言,收了气焰不再做声。

裴凉见魏映舒对当初约定之事不做回应,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如今的魏映舒,可与原著中始终醉心厨艺,天真迟钝的性格不一样了。

她看了眼墙上挂着的木板书写的招牌菜色,冲魏映舒道:“此时可以用饭吧?”

魏映舒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面上礼数做足道:“可,裴姑娘要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