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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刘岩接过近卫递过来的酒杯,举过头顶,只是高声道:“来,我惊慌弟兄们一杯,祝愿弟兄们能够旗开得胜,能够活着回来。”

说罢,一饮而尽,将酒杯随手抛出,心中激荡,不由得纵声高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一首前世的精忠报国,在此时唱起来不由得荡气回肠,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人是不能体会那种离别亲人,血战沙场的悲壮,更不能体会到那种杀机腾腾的拳拳之心,随着刘岩的高歌,不少近卫也随着唱了起来,虽然长的不见得好听,但是那种铁血之气却让无数人震撼。

从刘岩放声高歌,站在城头上的董白众女也不由得跟着唱了起来,望着自家男人的眼神却是更是不停的闪烁,最终董白一脸崇拜的低声道:“都看见了吧,这就是咱们的男人,普天之下也只有大王能有这样的心胸。”

这番话自然会引起众女的共鸣,因为这事她们的男人,谁能不看重自己的男人,至于乌娜库敏阿魅儿众女卫,更是一眼的光彩,恨不得此时就投到刘岩怀中。

便在此时,却忽然从城门里冲出一匹枣红马,马上一员女将,背上背着一对鸳鸯刀,身穿紫色琉璃甲,拼命催马朝军阵这边而来,可不是韩凤还有什么人,只是韩凤此时来了做什么?莫不成是来给阎行送行的。

哪知道快要接近军阵的时候,韩凤忽然一声咒骂:“阎行你哥王八蛋,井柏然敢把我捆起来,今天不让我随你出征,我和你没完。”

本来那种铁血之气,这一瞬间便已经消弭干净,一起朝远处的韩凤望去,阎行当时就变了颜色,这娘们怎么又来了,自己不是把她绑在家里了吗,原来昨天阎行回去之后,将刘岩让他出征的消息告诉了父亲阎篙和韩凤,阎篙虽然不舍,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嘱咐阎行自己多小心,而韩凤也没有埋怨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其他的事情,但是一句话却让阎行跳了脚,却是韩凤竟然嚷嚷着要和阎行一起出征。

阎行自然不准,只是推说大军出征哪有女人跟随的,这可是有违军法的,可惜若你家韩凤根本不听这些:“大王出征不是还有女卫跟随吗,怎么兴大王如此,我就不能给你去了,不然的话我去找大王理论一番,再说我韩凤一身武艺,又不是去拖你后腿的,我也能上阵杀敌——”

韩凤说罢竟然站起来真的要找刘岩来理论。当然韩凤也不傻,其实韩凤对刘岩这位大王还是很畏惧的,但是人家有董白呀,只要找董白去哭诉,刘岩还能一点面子也不给呀,其实韩凤也很怵头董白的。

只是阎行怎么会让韩凤来汉王府闹腾,当时就抱住了韩凤,应该拖进了卧房,随即喊了丫鬟来,拿了绳子生生将韩凤捆成了粽子,然后就将韩凤丢到了床上,这韩凤自然解不开,第二天阎行走的时候韩凤气的破口大骂,这一肚子怨气却是背的难受,你道韩凤为何如此动怒,这般气阎行,在无数将士面前也要骂阎行一顿,其实不单单是阎行不让他一起出征的原因,而是昨晚上因为被捆着,一时间憋不住尿,竟然还尿了床,这让韩凤如此能受得了,只是此事不能说罢了。

再说韩凤直奔阎行而来,一脸的羞怒,嘴中更是咒骂不已,景顾不得刘岩这位大王还在此地,昨夜实在是太丢人了,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竟然还尿了床,何况韩凤毕竟还是个女人,再是大大咧咧的也受不了,自然要撒出这口气。

阎行脸色大变,在刘岩和无数将士们的面前被韩凤喝骂,阎行这张脸也没有地方搁,自然是气得不轻,本来心中还想等韩凤到了跟前,就要好好骂韩凤一顿的,结果没有想到,韩凤奔到军阵前,竟然二话不说,猛地抽出鸳鸯刀,就朝阎行杀来,在众军面前,来一场全武行,一时间双刀翻飞,只取阎行而来。

虽说阎行论力气比韩凤打,伦武艺比韩凤强,但是在这么多人面前,阎行还真不好意思欺负一个女人,只是哪想到韩凤动了真火,下手丝毫颜面也不留,一时间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差点被韩凤一刀取中。

“韩凤,还不给我住手,你不嫌丢人是吧,”阎行一张脸黑的可以,双眼也快冒火了:“再不住手,可别说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