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韩凤此时人已经有些疯癫,却那里还能听得进去,只是咬着牙红着脸,双刀一刀紧似一刀,却将阎行的火气也给逼了出来,不由得大喝一声,竟然也动了真手段,转眼便是十几个回合,不想阎行竟然一时间拿不下韩凤。
再说阎行也是大怒,如今刘岩就在面前,身后更有一千将士,自己若是连个婆娘也制不住,这以后还怎么领军,岂不是要被将士们笑话死,心中怒气蓬发,冷哼了一声,黑着一张脸也就手下无情,长枪点出,身躯摆动,眼见快要刺中韩凤之际,竟然猛地一震长枪,便将韩凤的一把刀给挑飞出去。
随即长枪横扫,人在马上转了一圈,有坐下西凉宝马的配合,闪过另一把刀,猛地一枪将韩凤掀下战马,将韩凤摔的七荤八素,再说阎行此时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只是朝身后的近卫一摆手:“给我捆起来送回府去。”
只是近卫们却不知如何是好,毕竟这是他们主将的夫人,实在是不好下手,不过见阎行黑着一张脸望过来,近卫们心中一颤,便纵身下马,准备过去将韩凤绑起来,不然主将发怒那可有他们好瞧的了。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近卫还没有动手,韩凤便已经缓过劲来,兴许是真的觉得委屈了,竟然坐在地上哭了起来,着实哭的够伤心的,鼻涕眼泪的一大把,便将近卫们给哭的不知所措,只是回头朝阎行望去,指望着阎行拿主意。
第1094章 和稀泥
韩凤哭的很伤心,抱着腿坐在地上,什么也不说,只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的天昏地暗,哭的阎行一脸的阴沉,自己的女人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无赖样子,阎行心中尴尬的要命,黑着一张脸,只是心中却没有一点心疼韩凤的心思,反而觉得韩凤实在是让他丢人了,眼中怒火迸射,猛地大喝一声:“还都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绑起来押回去,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真是——真是——”
一时间气的竟然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如今出征在即,上有汉王,下有诸军将军,阎行也不是没皮没脸的那种人,但凡有一身本事的,那个不把脸面看的比命还重要,自然不会容韩凤在这里撒泼打赖,这样下去,如何让将士们心服口服,只怕反而会成为将士们闲谈中的笑话,如果不是顾忌刘岩这位大王在此,阎行都想自己动手拿人了。
只是正当近卫们就要下手拿人的时候,却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刘岩哼了一声:“都给我住手,退下去吧。”
有了刘岩的命令,近卫们想也不想,自然不会在理睬阎行的命令,立刻各归其位,让阎行的脸色更加难看,只是刘岩开口,阎行也不敢多说一句话,此时能反驳刘岩的话吗,那岂不是大不逆之罪,借给阎行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多说话。
刘岩并没有喝骂阎行,这毕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情,所以刘岩也不想太插手,但是此时决不能让阎行将韩凤押回去,不然可就成了天大的笑话,催了崔坐下的战马,便已经到了韩凤的面前,刘岩也不下马,只是皱着眉头看着韩凤,片刻之后才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忽然脸色一正,沉声道:“韩凤听令——”
只是韩凤却让刘岩尴尬了,这话音落下,韩凤却依旧哭的伤心,丝毫没有理会刘岩这位大王的威严,不过刘岩也懒得怪罪韩凤,只是哼了一声:“韩凤,既然你想随阎行出征,竟然连我这个大王的将领都不听,大军出行,将有令而不行,那军法何在,如今你不听将令,却是不能取得,不然但是一个不尊命令的罪名,就能在战场上砍你的头,何况如果交给你一些人吗,那岂不是将弟兄们推入火海吗——”
顿了顿,刘岩的眼色也变得凌厉起来,望着已经慢慢止住哭声,有些不知所措的韩凤脸色一紧:“韩凤,既然你不听将令,那就不能去,还是自己回去吧,别去了还要让阎行苦恼,如果都像你这样,那阎行还如何领军。”
韩凤脸色一变,毕竟刘岩说话和阎行说话不一样,而且对这位汉王,韩凤是从内心犯怵,真要是刘岩不让自己跟去,就算是闹下大天来也无济于事,惹的刘岩大怒,那还不是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生不如死,心念一转,脸上显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只是赶紧起来跪倒在刘岩面前:“大王,韩凤知错了,韩凤只是想请大王能体谅一下,我们新婚燕尔,还不过十天阎行就要出征,我实在是有些舍不下——”
顿了顿,自己也觉得这种话并不能让刘岩心腹,心念转动,竟然咬了咬牙:“大王有令,阎行自当为国出征,这本是将军本色,韩凤不敢有一点想法,但是阎家一脉单传,如今阎家无后,我却是怕——我想请大王应允,请让我也随阎行出征,我韩凤也有一身武艺,自然能为大王效力,而且我也想为阎家留下一条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