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士大夫们却丝毫不体会陈元的苦衷,一直吵了一个多时辰,后来仁宗都听不下去了,强行宣布散朝,陈元这才如逢大赦一般。
家里人早已经收到了陈元回来的消息,都在驸马府等着他呢。
要说陈元对于自己那种喜欢大被同眠的欲望的克制还是很有效果的,这一段时间家里又添了人口。
呼延瑞珠怀里的孩子已经能蹒跚走路了,时不时吐出一个并不是清晰的字节,看到陈元就像看到了仇人一般,张嘴就哭。
赵懿和菱花的肚子也是鼓鼓的,看起来好像已经到月份了一般。
酒宴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家人围坐在一起,陈元注意到耶律缕伶的脸色。这一段时间她显得更是憔悴了。曾经马背上的那飒爽英姿已经没有踪影,相反,倒有一些林黛玉般的愁容。
陈元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因为现在不是说话的地方。
老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大半年不见,老爹的精神的显得有些不太好,秦香莲告诉陈元,老爹有的时候会犯糊涂,糊涂起来逮住谁都喊世美。
今天还好,老爹很是清醒,坐在桌子的最上首,稍微离开了一截。
老爹是个很讲究的人,虽然一辈子只考了一个秀才,但是在一些问题上面,他却比那些士大夫讲究的多,年纪大了,有时候咳嗽起来自己控制不住,吐沫子什么的喷洒在桌子上面,儿子不会有意见,可是总要顾全一些媳妇们感受。
陈元知道他这个动作的意思,也没有去说什么。老爹是为了他好,这一点自己知道就行了。
“冬哥,过来。”
陈元拖过一把椅子放在自己身边,拍了一下。陈冬哥是跟着仁宗回来的,受到了表彰。仁宗说了,等那学堂建成之后,让陈冬哥马上去学习,三年之后他就能成为一名真正的宋军将领。
不过陈冬哥没有少挨骂,他这一次偷偷跑走,惹的赵懿大为光火,这个家毕竟是她当家的,陈冬哥这样做首先是没有她这个当家的姨娘给放在眼里。
连累的耶律念陈都被罚去了半年的买书钱。
光是赵懿骂他倒也无所谓了,关键是秦香莲的眼泪,秦香莲总是对陈冬哥说:“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娘可怎么办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