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现在让他到身边坐下,陈冬哥以为又是一番狂风暴雨,或者是那种批评教育又要来了。
他不怕,战场都上过了,人都杀过了,也被人家砍过了,这个时候他真的只担心自己以后能不能再上战场。
来到陈元的身边坐下,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那摸样明显就是告诉陈元,想说什么尽管说,想动手,现在就打好了。
陈元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微微一笑,回头对庞喜说道:“庞兄,再帮我拿一个酒杯来,今天这里又多了一个大人了。”
庞喜会意,给陈冬哥的面前摆上一个杯子,陈元亲自给他倒上酒:“怎么样,喝过酒没有?”
陈冬哥有些犹豫,最终说了实话:“喝过,第一次是和宁哥儿一起,十岁那年,偷您的酒喝的。”
陈元笑了,那庞喜的脸上也露出笑容。
“喝了多少?”
“不知道,当时那坛子也没满,喝光了就是。”
陈元端起杯子来:“下次想喝酒自己去拿,来,陪爹喝一杯。”
陈冬哥马上端起酒杯,身子站的笔直:“爹。”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陈元这样做法,就像二十一世纪的孩子忽然接到自己父亲递过来的第一支香烟一样,让陈冬哥的心里有些惶恐,同时也有些兴奋。
陈元却很随意的说道:“坐下吧。这一次我没让你继续在部队待下去,你可能又能怪我,可是你还小,学上几年常识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坏事。”
“爹,宁哥儿比我大不了多少,为什么他可以留在部队?”
陈元笑了一下:“他那不是部队,皇上让他跟着许怀德将军去了蒙古,以后他在名义上再也不会归属大宋,他只是帮宋军打仗的。你不要和他比,因为你的起点要比他高很多。如果当初你爹输给了李元昊的话,你现在根本无法和他相比,这是一个道理。”
这个儿子的事情就倒这里了。陈元让他进军校本来就是给了他一个更高的起点。那个军事学堂现在还没有建好,不过宋朝的一些有权势的人已经挤破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