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将注意力放在益州一个世家大族身上,这个世家大族对历史上蜀汉政权也有一定的影响力,这个世家大族的两代人都曾经位列蜀汉政权的中高层,它是和董家、吴家并称的费家。
费家有两个人,是吕布属意很久的,一个是费观,一个是费观的族子费祎。这两个人在演义上昙花一现,在历史上确有浓墨重彩的表现,值得一叙。
费观,字宾伯,江夏鄳县人,他的家族为江夏大族,与刘焉家族世代交好,费观族姑嫁予刘焉为正妻,为刘焉生下四子,而刘焉的儿子刘璋也将妹妹嫁予费观,所以费观既是刘璋表弟,又是刘璋妹夫,其胞兄字伯仁,被刘璋遣使迎入蜀中,而日后名震天下的“蜀汉四相”之一的费祎正是费观族子。
建安十八年,二十余岁的费观作为李严军参军,与李严一同据守成都最后一道屏障绵竹,抵抗刘备,后刘备军至,费观与李严俱降。
刘备既定益州,任命费观担任裨将军,后又升为巴郡太守、江州都督,镇守益州东南。建兴元年,后主即位,加费观都亭侯,升为振威将军。
费观有才略,办事精明强干,他的文才武略为士人所叹息,为官条理清晰,刚直又擅长辩论,且时常用钱财资助施与他人,既有义气又有原则,很受人亲信。都护李严性格矜持高傲,护军辅匡等人年龄与职位都仅略次于李严,但李严却不屑与他们亲近,而费观小李严二十余岁,却与李严交往亲近的就像同辈人一样。建兴初卒,年仅三十七,为时人所叹息。
吕布命人斩杀刘璋,跟刘璋家族世代姻亲的费家本来应该跟吕布势不两立的,但费家的选择是很理性的,他们在历史上选择了刘备背弃了刘璋,这一世也不例外,在费观胞兄费伯仁的带领下,费家归顺了吕布,背弃了刘璋。
费观历史上的表现虽然可圈可点,但他现在毕竟只有六岁,跟他的族内侄子费祎年岁差不多,都被吕布送往洛阳,既有培养之意,也有牵绊蜀中世家豪族费家之意。
费祎,字文伟,少时丧父,跟随族父费伯仁生活。伯仁之姑,正是益州牧刘璋之母。刘璋遣使迎接费伯仁,费伯仁便带着族弟费观、族子费祎游学入蜀。后来刘备平定蜀中,费祎便留在益土,并与南郡人董允齐名。其时许靖丧子,董允与费祎正要一起到功出席葬礼。董允向其父董和请求车驾,董和便遣一乘开后鹿车给二人。董允见此,面有难色,费祎却从容走前先上鹿车。及至丧所时,诸葛亮及国中诸贵人均已齐集,而备有车乘的人甚少,董允神色犹未泰,而费祎却晏然自若。驾车人回来后,董和问及备细,知其如此,于是向儿子道:“我常常以为你跟文伟之间的优劣未可分别,但从今以后,我对这个问题不再有疑惑了。”
蜀昭烈帝章武元年,刘备立太子时,费祎与董允俱为太子舍人,迁庶子。刘禅继位后,以费祎为黄门侍郎。
蜀后主建兴三年,丞相诸葛亮征讨南中而还时,朝中众官数十里设道迎逢,这些官员的年位多在费祎之上,而诸葛亮却特请费祎同载,由是众人对费祎莫不改变其看待。
诸葛亮以刚从南归之由,遣费祎为昭信校尉,出使东吴以通款好。在招待宴上,孙权为人性既滑稽,向费祎嘲啁无方,而诸葛恪、羊茞等吴臣以才博果辩,也纷纷论难,辞锋不绝,而费祎以顺畅的言辞及笃信的义理,据真理以作答辩,终不为所屈。酒酣时,费祎与诸葛恪相对嘲难,言及吴、蜀。费祎问道:“蜀字云何?”诸葛恪便道:“有水者浊,无水者蜀。横目苟身,虫入其腹。”费祎复问:“吴字云何?”诸葛恪道:“无口者天,有口者吴,下临沧海,天子帝都。”
孙权曾大醉问费祎道:“杨仪、魏延,皆为牧竖小人。二人虽常有鸣吠之益于时务,但既已任之,其势必不得为轻,若一朝无诸葛亮,二人必为祸乱矣。你们这样胡涂,不知防虑于此,如何为将来打算呢?”费祎愕然不能即答。其时襄阳人董恢以宣信中郎副费祎使吴,于是看着费祎说:“可速指杨仪、魏延之不协纯起于私忿而已,二人并无黥布、韩信等难御之心。如今正要扫除强贼,混一国内,功以才成,业由才广,若果舍此不任,辄尔防其后患,那不就等于害怕风波而废其舟楫吗?这并非长计。”孙权方才大笑而乐。
孙权对费祎甚表器重,向费祎道:“先生是天下之淑德,将来必成为蜀朝的股肱重臣,恐怕不能常来东吴了。”孙权以手中常所执宝刀赠予费祎,费祎答道:“臣不才,何堪当明公之任命?然而刀是用以讨不庭、禁暴乱之物,但愿大王可以勉建功业,同扶汉室,如此则臣虽暗弱,也不负这次东顾贵国之行。”
蜀后主建兴八年,费祎转为中护军,后又为司马。当时军师魏延与长史杨仪互相憎恶对方,每次并坐皆争论,魏延常举刀刃指向杨仪作威吓,杨仪则泣涕横集。费祎常介入二人坐间,为他们谏喻分别,以释其意,因此诸葛亮在世之时,可以各尽魏延、杨仪之所用者,全赖费祎从中匡救之力。
蜀后主建兴十二年秋,诸葛亮病故,密与费祎、长史杨仪、护军姜维等安排身殁之后退军的节度,令魏延断后,姜维次之;若魏延或不从命,军便自发。亮死后,军中秘不发丧,杨仪便使费祎往揣魏延之意。魏延道:“丞相虽亡,我自见在。府亲官属便可将丧还都入葬,我自当率领诸军击贼,岂何以一人之死而废天下之事呢?而且我魏延是甚么人,会为杨仪所部勒,作断后将吗!”便与费祎共作行留部分,令费祎与他手书连名,告下诸将。费祎知其不妙,便讹道:“我当为君回去劝解杨长史,长史是文吏,甚少管知军事,他必不违命。”于是出门驰马而去,魏延寻悔,但已追之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