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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位勋章代表功勋和荣誉,马钧挂着二等乡侯的银质荣誉勋章,不管走到那里,不论对方是什么人,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官位高于马钧的,只要爵位低于他,都要向他敬礼,这个社会以后是不敬罗衣只敬勋章。

亲王、郡王的袍子上有四爪金龙,他们多半是皇室贵胄,本身没有什么功勋,自然无需挂着勋章,而郡公、县公及其以下多半是靠着功勋得到爵位的,只要是靠着功勋得到爵位的,便有资格挂上金质、银质、铜质、铁质四种荣誉勋章,郡公、县公为金质,县侯及其以下县、乡两级为银质,亭侯到关外侯是铜质,关外侯以下是铁质荣誉勋章。每个荣誉勋章上面都有不同的花纹、小字区别出不同等级的爵位。

在军中,当然还是以军衔来论,在军队外面,自然是爵位带来的荣光第一,官位第二。

吕布还陆续给农学家石韬、常林等人授予爵位,以表彰他们在改良水稻、小麦种子以及培育从玛雅大陆移植过来的新物种上做出的贡献。

此外还封了太史令刘洪为亭侯,刘洪现年已有六十多岁,他修订了《七曜术》和《九章算术》,又创造了中国第一部历法《乾象历》,他考虑了月球运动不均匀的历法,在推算日食、月食时采用了定朔的方法,测得近月点的长度为275508日,白道和黄道约成6度的角,从中找出每天实际运动度数和平均运动度数的差,由此可平朔推求定期。刘洪还精于珠算,改良了算盘,被尊为“算圣”。

吕布不仅给活着的科学家们授予爵位,还追封墨子、鲁班、张衡、农学家氾胜之等故去的科学巨匠们为公爵,他们大多都没有后人,即便有后人,但后人无法达到他们的成就,就无法得到公爵的世袭,封这样的公爵不用花任何费用,却可以鼓舞那些沉迷于奇技淫巧的人们继续在吕布的指引下,用科技改变时代。

司徒郑玄、礼部尚书孔融等人都极为反对吕布这样的做法,他们片面理解孔子对待技术的思想,将科学技术视为“艺成而下”的“小道”,郑玄就高喊道:“作淫声、异服、奇技、奇器以疑众,杀。”

吕布能够容纳郑玄、孔融等腐儒在朝廷里位居高官,是看在他们清廉、没有什么野心,更因为他们有名望,可以帮助朝廷聚拢贤才,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容忍郑玄、孔融对自己政策的非议,吕布没有用暴力去强迫他们接受自己的政策,而让天子刘辩任命这些不尊科技的腐儒们做朝廷的特使,去那些因科技而得到发展的农田、工场、矿山、军队里采风,让这些腐儒真正去接触现实生活,去感知科技带给大汉的变化。

马钧得到吕布的赏识,对吕布加倍忠诚,他除了积极地发明创造改良一切能够提高生产力、战斗力的东西之外,他还培养和荐举了一些发明家,皆是名不见经传之辈,但吕布并不慢待,只要有真正的发明创造的,吕布必定拨出时间亲自接待,并授以爵位,按照发明的重要程度从士爵开始封赏直至乡侯不等。

吕布知道,对于现在的大汉来说,思想改造是最重要的,但技术上的革新发展又在不断地推动着思想的改造,遥想二十一世纪,若不是网络来到这个国度,五千年的官本位统治也不会出现一点点的松动,那些甘为奴隶的国人也不会觉察到自己是个屁民,活得那么没有尊严。

吕布一时之间诞生了一个疯狂到至极的想法,在自己有生之年,把大汉带入网络时代,六十年完成一千八百年的技术革命。

这个问题让后世那些自诩聪明之辈来看,他们定然直接骂吕布是个煞笔“这怎么可能,你疯了?!”

但这些傻鸟们忘了,他们生活的国度从秦汉到清末,几乎都没有像样的技术革命,真正的技术革命是伴随着百年耻辱而来,前后不过一百多年,而放眼世界,工业革命也是在三四百年之内完成,而在之前的两千多年时间里,人类始终生活在铁器时代。

吕布虽然是灵魂穿越到东汉末年,不像某些穿越者携带电脑、携带百科全书或者携带《东宁记》,但他好歹也是一个大学生,虽然大学时期整天玩三国游戏几乎荒废了学业,但他在中学时期的理工科知识学得还算扎实,给一千八百年前的东汉人做老师绰绰有余。

更重要的是,吕布相信这个时代国人的聪明才智,吕布也愿意释放国人所有的聪明才智,他从寒庶家庭而来,他不是权贵,他不为权贵代言,他不需要维持稳定,他不需要愚民,他需要整个社会的所有民众的共同进步。

吕布愿意携手所有的大汉民众一起昂首阔步,突破一个又一个的技术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