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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焚书坑儒,便失去了火德,又穷兵黩武,滥征农夫,农夫忍受不了秦朝暴政,揭竿而起,农民无法耕种,暴秦又失了土德,高祖终得天下,便轻徭薄赋与民休息,使得天下百姓有地可耕,正因如此,高祖便得了土德,然而前朝推崇黄老之术,不重儒学,即便孝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亦使火德有亏,遂有王莽之乱,而我大汉自光武中兴以来定都洛阳,又以经学世家辅佐朝政,得儒家经学世家支持,火德盈满。”

田丰又问道:“天下文儒皆为火德,农桑为土德,皆有道理,只是不知道康成公如何解说其他三德?”

郑玄本来想说这不是我的杰作,这全是大司马的创想,但他跟吕布之前商议过,吕布在世家经学界毫无地位,只能由郑玄来说:“商贾如流水,居无定所,唯利是图,见利而上,正如水流而下,无商,则农桑不兴、百工不利,正如大地和草木缺少流水的滋润,必定干枯!不过流水也需要依托大地,没有了大地,水难道能凭空而流?”

配合着郑玄玩二人转的董昭拍案叫绝道:“此言精辟!土德是水德之本,而水德是木德之源,农桑是我大汉的根本,商贾的繁荣需要农桑兴盛,而商贾的繁荣必将带动百工的发展。”

黄琬虽然从尚书令升到太保,却没了实权,对吕布有一丝不满,便道:“兵者不祥,军旅岂可为金德?!”

郑玄本来是小团体里的学霸,现在经吕布的印刷术造纸术普及后成了普天下的学霸,名望倍增,对吕布甚是拥护,当仁不让道:“军旅为金德有何不可?须知金德需要用火德来扶持,如无火德,金何以为金?有我等火德之人在此,军旅怎会不详?观我今日大汉,四周蛮族对我大汉土地虎视眈眈,如若此等蛮人来占我土地,岂非是坏我大汉土德?若如此,则五德不全,我等火德之人岂能不操金德而击之?”

黄琬等世家大臣皆呆如木鸡,有了这新五德之说,他们还敢鄙夷农、工、商、兵吗?

郑玄的新五德说经大汉日报的刊登,迅速传遍天下,广大的农民、工人、商人、士兵在吕布这四年来的全民教育政策下,大多能看得懂报纸,他们全都拥护这个可以提高他们政治地位的学说。

新五德说是划时代的学说,甚至比一千多年后某些理论更能改变这个民族的命运,因为它确立了众生平等,划破了官本位这个几千年在民族肌体上的大毒瘤。

而且这新五德说,也给后来的当权者敲响了警钟,五德不可偏废任何一方,不可过于重农抑商,不可过于重文抑武,不可歧视技术目之为奇技淫巧,不然都有亡国的危险。

比如重农抑商,乱世一过,当权者一力恢复农业抑制商业,却没有想到,因为过于抑制商业,朝廷权贵、地方豪强都把赚到的钱放在买田置地上了,结果造成了空前的土地兼并,使得因为太平日久而产生的过多人口无法安置,久而久之,底层民众没有立锥之地,还要担负朝廷大部分的税收,乱世又来,便是又一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循环。

王朗领悟了郑玄的意思,在旁笑道:“郑司徒之论放之四海而皆准,便以大司马平定凉州羌乱,重开西域都护府,丝绸之路便大开,我们大汉贩与大秦国的丝绸、茶叶、瓷器增长颇多,赋税亦增长颇多,这便是以金德兴水德的道理。”

管宁亦在旁边说道:“郑司徒之言振聋发聩,正中孔孟之道,儒者在五德之内,少了其他的四德,火德不可独存,火德之命便是要引导和帮助其他四德之人。金、木、水、火、土五德之人互相依存又互相克制,若火德之人轻视、忽视、践踏其他有德之人,便有倾覆之危险,万望诸公谨慎。”

也许最近这些年,希望那些世家人物不轻视其他有德之士是不可能的,但随着吕布这套五德平等的理论发展下去,迟早就会实现各个阶层的人格道德平等,这个国家的发展也会少走很多弯路。

吕布希望未来,不是一个个王朝的轮番更替杀伐喋血,而是整个民族的不断进步。

第718章 坚持走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