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明就里,千恩万谢的走了。许靖连家门都没进,转身又上了马车,调头去张家。
刘循出了门,径直来找刘宇,刘宇一听说刘璋不战而降,现在又带着曹冲回成都来了,不禁有些急了。他本以为刘璋和庞羲相当,曹冲只有四千人马,他到了阆中,就算战斗力超强,也决定不了最后两败俱伤的局面,一场恶战之后,他们不可能再连夺数关进逼成都,他就可以凭借故着成都的留守兵马起事,却万万没有想到阆中一点伤亡也没有,全部成了曹冲的人马。
“兄长,这可如何是好?”刘循见刘宇脸色不好,也有些慌了,紧张地问道。
刘宇定了定神,轻松地笑道:“子经,你处置得很好,现在情况也没有坏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巴东李异已经到了城外,你赶快派人通知他,就说伯父被曹冲挟持着来夺成都,让他派一部人进城协防,其他人在城外金堂岭扎营,与成都成互为犄角之势,等待诸郡来援。我们立刻去找成都李正方,让他把张松那几个抓起来杀了,逼他彻底的站到我们这边来……”
刘循听刘宇有条不紊的安排着,掰着手指头用心记着,最后他抬起头看着刘宇说:“我们说父亲是被曹冲挟持的,他们能信吗?”
刘宇笑了笑,颇有深意的看着刘循:“你相信能打败曹冲吗?”
刘循一愣,看着刘宇半天没说话。
“如果你没有信心打败曹冲,现在出城投降,然后去邺城做人质,就象张绣父子一样。”刘宇呵呵一笑。刘循听他说到张绣,不由得冒出一身冷汗,连连摇头道:“我可不想象他们父子一样,可是现在父亲在曹冲手里,我如果起兵好象也不好弄啊,王商、李严等人也未必相信父亲是受他们挟持啊。”
“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信心打败曹冲。”刘宇笑道。
“有李异一万大军在城外,城中又有一万人,曹冲所带的也不过两万多人,我们要守住成都应该还是有可能的吧,至少守上一年半载的没有问题。”刘循有些不自信地说道。
刘宇摇了摇头,有些不以为然地笑道:“子经,你被曹冲给吓昏头了。曹冲是有两万多人,可你想想,他为什么一路走一路遣散益州各郡的人马?他不是嫌兵多不好,而是因为他本部只有一万人马,伯父带了三万人马,庞太守带了一万人马,比他的人多,他是怕控制不住,所以才找借口削弱伯父的力量。你别忘了,庞太守可是你的岳父,伯父的人也是益州人,真要打起来,能出死力的只有曹冲自己的一万人,他还要防着伯父和庞太守在他背后动手,真正能投入到攻城中来的,最多五千人,五千人要想攻下成都,简直是笑话,这里可不是成固,你我也不是张卫杨昂那两个笨蛋。”
刘循一听,抚掌一叹,笑着说道:“依兄长此见,那岂不是我们还有可能打赢了?”
刘宇嗤地笑了一声,指着刘循笑道:“你啊,真是胆小鬼,我们岂止是有可能打赢啊,简直是没道理不赢啊。只要我们这里一打起来,曹冲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难说,哪里还有可能赢啊。”他摇了摇头叹道:“要说难度也不是没有,现在就看你怎么处理了,做得好,你就是下一任益州牧,而且是一战击败少年成名的曹冲,不是伯父那样坐享其成的益州牧,在益州人中的威望不可同日而语,将来沿江东下,一统江南,至少可以与曹家隔江而治,纵使不成也可以与刘备、孙权联手,坐守益州做个成都王。可是你现在如果做不好,就只能到邺城去做人质了?”
刘循嘻嘻的笑着,讨好的凑过来地问道:“你说,还有什么难办的事?”
刘宇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他们不相信伯父是被曹冲挟持的怎么办?”
刘循一愣,脸上的笑容顿收,跟着说道:“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