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阐无声的笑了笑,有些怜悯的看着不甘心的刘循,等他嘀嘀咕咕了半天觉得无趣了,才轻松地笑道:“那兄长是觉得,父亲应该是拼着一死,让两万疲惫之军对阵严阵以待的两万巴西军,一万板楯蛮,四千汉中军,然后英勇战死,好让兄长有借口占据成都,传檄益州,纠合诸郡再与曹镇南一战?”
他不等刘循回答,又不屑的笑了笑:“兄长以为,你是曹镇南的对手吗?你比父亲更有能耐,能顺利的控制住那些巴东的李异之类的将帅吗?”
刘循欲言又止,不满地看了一眼刘阐,心道你怎么知道我控制不住李异,我一封劝降书到巴东,李异立刻就送来了效忠书,虽然狮子大开口,要的东西不少,可是正这说明他是个贪财之人,我只要给他足够的好处,他投靠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你这个书呆子,也就父亲这种没脾气的人喜欢你罢了。
“好了,父亲担心你的安全,让我赶回来给你传话,让你不要和刘宇搞在一起了,没什么好处的。”刘阐淡淡地说道:“父亲已经投降了,益州的官员现在也全投靠了曹将军,我们刘家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他不希望你负隅顽抗,白白战死,你还是收拾收拾,跟随我一起出城去迎曹将军和父亲吧。”
刘循白了他一眼,眨了眨眼说道:“你让我想想,反正他们离成都还早着呢,不用那么急。”他站起身,拍了拍衣甲说道:“我军务在身,不陪你闲聊了,你休息休息,晚上我再来跟你说话。”
说完,他大步走了出去,一溜烟的跑没影了。刘阐一愣,起身想要跟了出去,刚走到门口,却被两个侍卫拦住了:“将军有吩咐,请公子安心休息,等他忙完军务,他自会来找公子。”
刘阐大怒,感情他说了半天,刘循根本当耳边风,为了防止他扰乱人心,干脆把他软禁起来了。他不由得大悔,父亲走之前就关照过他,见刘循之前先去找张松和许靖,再联系蜀郡太守王商和成都令李严,不要直接找刘循,他觉得兄长应该没那么傻,会连父亲兄弟的话都不听,一意孤行。没想到刘循这些天跟刘宇呆在一起,真被洗了脑,居然把他软禁了。
“岂有此理。”刘阐暴怒,甩手就是一个耳光:“你敢拦我?”
那个侍卫脸上顿时多了五条红指印,他却纹丝不动,还是拦在刘阐面前,脸色如常,一声不吭,刘阐气得连踢他几脚,见他还是无动于衷,就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他的面前,更是恼火,伸手去夺侍卫腰间的长刀,哪知道那个侍卫单手捏着刀柄,任凭刘阐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拔不出分毫。
刘阐没力气了,这两个侍卫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就是不让他出门,他也确实没招了。象头困兽似的在屋里转了几个圈,他对那个侍卫说道:“我不出去,给我找点东西来总行吧?”
那个侍卫点头应道:“将军吩咐了,只要公子不出去,其他的都可以应承。”
刘阐哼了一声,悻悻地说道:“我要喝茶,给我找点新茶来,要今年的新茶。”
两个侍卫相互看了一眼,有些为难地说道:“公子,府中只有酒,没有茶。”
“没有就去找,傻站着干什么?”刘阐怒道,飞起一脚踹在那个侍卫的身上。那个侍卫挠着头,还是不明所以,“属下真不知道什么新茶,还请公子指点一二。”
“去找许文休,他们家就有。”刘阐不耐烦的挥挥手,“快去找,公子我等着喝呢。”
侍卫一听,不敢怠慢,出门找了个人,急急忙忙去找许靖讨新茶。
许靖因为替曹冲说了几句好话,刘璋看他不太顺眼,所以没带他去阆中,把他留在了成都,他没事做就天天跟形同被软禁的张松他们下棋吹牛,今年刚刚从张家回来,一进门就听说刘阐派人来向他讨新茶,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对那个侍卫说道:“你回去告诉二公子,就说我这里的新茶刚刚喝完,等我去找一点,马上给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