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去南唐,我要看看,天下是不是真的,再无我李某的一个知音,他,可能听懂我李知音的琴声?
紫衣白发青年忽然说道:“南唐惜花已经神秘消失了数年之久,不知所终,传闻他已离开人世,或者说他已归隐田园,我们到哪里去寻?”
他当然不是真的没有办法,看他一脸的轻松笑意,就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毫无办法,但他此刻却偏偏问出这个问题。
李知音无奈地看向他,说道:“你明明已经在帮我逼他出来,又何必再多此一问?”
紫衣白发青年诧道:“我帮你了么?没有吧,哪里帮了,逼,怎么逼啊?”
李知音微笑道:“若非你要帮我逼他出来,又何必搞如此大的阵仗,咱们一行,居然动用了金家的‘百字穿花金贴’,此去南唐,只怕不引起轰动,也难了。”
紫衣白发青年眼珠子一转,笑道:“好啊,那我们就去弄他南唐一个天翻地覆,从此‘知音公子’李知音与我‘财神贴’上方惊变,必将名动江湖,知音本已大名如雷贯耳,自然不在乎,不过惊变只是一介无名小卒,这次得以借知音的名号一举名动江湖,惊变这里先厢谢过了。”说着竟然装模作样的起身给李知音行了一礼。
李知音笑着看他胡闹,无语道:“金家的财富‘富可敌国’,虽然我不知道你跟六大传说之一的金洛阳金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也从不过问,但若说你‘财神贴’上方惊变只是一介无名小卒,说出去只怕你自己都不信吧?”
上方惊变嘿笑看向李知音,抱拳赞道:“知音公子明察秋毫,佩服佩服,其实小弟我就是金洛阳金大叔的小舅子……的大姨妈的小儿子的朋友的师父的弟子的哥哥……”
李知音随他说笑,并不打断,‘财神贴’之名,虽说江湖之中不见流传,但却是长安地下钱庄的幕后主人,他只要弹一弹手指,整个长安也得颤上三颤,若说这样的人物,也算是无名小卒,那天下那些自称名士的,不知有多少,要跳河自杀。
‘财神贴’所到之处,少有人敢于抗命,那一张漆黑雕金的拜帖,虽说见过的人不多,但能见到它的人,绝对没有一个,身价低于百万金。
地下钱庄是什么地方?那是替天下人洗黑钱、集高利贷、赌、色、毒、暗杀……等所有为朝廷所不容的行业组合,他们敢无视朝廷禁贩卖马匹粮食这些违禁之物,甚至成批量地生产刀枪剑戟暗地进行贩卖而兵马行检司对他们却无可奈何,想想看,掌握了这样一个巨大的势力,‘财神贴’三个字,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上方惊变说了半晌,李知音还是毫无反应,不由泄气,伸手从一侧的紫楠木柜中,伸手拉开左侧第三个抽屉,里面摆放着一个白玉托盘,托盘之上一个镂空龙纹银壶之中,盛著的是最为极品的‘千年一叹’,打开壶盖,那股醉人的香气,就连驾车的老张头都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千年一叹,名不虚传。
上方惊变一仰头,就当喝白开水一样往喉咙里灌了一汽,听到这种如牛饮水似的声音,老张头知道必是这个大少爷又开始糟蹋美酒了,想到上次那千金一壶的十里香醉,被他拿去喂猴,再上次赖死赖活的从冰宫之中要来的那一小瓶百花香雪,更是被他混在白水之中喝了,说是香味太浓,冲和冲和,结果一入口就一口喷了出来,老张头的心就不由得滴血。
这可是有钱都买不到的美酒啊,大少爷又不懂酒,偏偏如此浪费,让爱酒的他,又怎能不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徒然长叹一声,马鞭连扬,狠狠的鞭在那马身上,平日里他摸一下都怕手重了,今次打起来却是格外的响亮,那两匹宝马一声悲嘶,昂蹄如风,速度登时快了何止一倍。
上方惊叹饮完那壶‘千年一叹’,一甩手就将那个也堪称是个价值千金的老古董莲花镂的银行扔到一边,转向李知音说道:“要想逼出惜花主人,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他自己出来,靠我们自己去找,是很难找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