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杜平生见杜睿已经进去了,又实在不敢违逆杜睿的意思,只得发了狠的大喊道:“刘仁轨!你这老儿若是胆敢谋害我家老爷,我杜平生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
“什么?大帅只一人进城!?”
刘仁轨听了下人的回报,登时也是大吃一惊,杜睿当真是生着一副豹子胆吗?难道杜睿当真就不怕自己加害他?居然一个人就敢独闯龙潭?
“回老爷的话,杜大帅确实就一个人进了城,随行的人马都被他留在了城外!”
刘仁轨闻言,心中更是惊异,杜睿的行为显然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明明知道自己心怀异志,甚至还要借着倭人的手杀了他,可杜睿居然毫无惧色,一个人就到了平安京。
单单是这份勇,就让刘仁轨感佩不已了!
“刘将军!故人来访,难道都不请我进内一叙吗?”
刘仁轨还在思量着,屋外已经响起了杜睿的说话声,刘仁轨猛地一惊,长舒了一口气道:“有请!”
屋门被打开,伴随着杜睿,一缕阳光也照射了进来,冲散了屋内的阴暗之感,两人对视了一眼,杜睿能清楚的看见,刘仁轨眼神之中的悔意。
杜睿一笑,道:“两日未见,刘将军别来无恙!”
虽然只是两日未见,可刘仁轨的身份却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此前他还是大唐我州都护府的都督,为大唐牧守一方,是国之重臣,而现如今,他已经成了大唐的反贼,身上背负着一个极其不光彩的名头了。
刘仁轨自然听得出杜睿言语之中的深意,不禁面带羞赧,低头一拱手,道:“大帅请上坐!”
杜睿看着刘仁轨,并没有动,冷笑一声道:“大帅!刘将军还真是客气了,你们父子做的好大事,如今你还能认我这个大帅,殊为难得!”
刘仁轨闻言,慌忙下拜,悔恨不已道:“大帅!万般罪责,皆在刘仁轨一人之身,都是末将心怀妄念,才坐下这等大错,铸成大罪,如今末将也是悔恨不已,大帅有命,便只管发落,末将愿以一人之身恕罪!”
杜睿看着刘仁轨,心中一声长叹,言语上确实丝毫也不缓和,道:“任凭我发落,刘仁轨!你果真好大的胆子,你借着倭人之手要谋害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可是你身为大唐军人,一方重宰,你居然意图谋反,动乱大唐的江山社稷,你之罪,便是将你万剐凌迟,也不足以抵消你的罪过!”
刘仁轨低着头,这个时候,说什么也都太晚了,干脆闭口不言等着杜睿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