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平三年的,赵顼不看了,再看下去,会吐血的。
抚着胸口问道:“韩卿,何谓非常出?”
“陛下,也就是不合理的开支,比如中书的非制度挪用,还有先帝与宫中的一些非常挪用,臣曾向先帝上书,言及此事。”
“那么去年收支会好一点?”赵顼说完想再翻。
“也不算好,只能说是比治平二年略微好一点,但因为群臣与两府宰相以生冲突,政令不畅,各行其事,再加上旱情与西北兵事的额外用度,尽管臣约束了非常出支出,然常出支出却增加了六千万。”
“你就说国家一共亏空了多少?”
“臣也不知,但三司与内藏库亏空不会少于两亿五千万,多可能会有三亿,可因为各地官员借款,有的官员又有一些浪费,实际有可能会更多。”
“这么多亏空全是借款来的?”
“也不是,借款是一部分,还有以前仁宗留下的一些积余,例如仓粮;内藏库一些钱帛,但自去年起,财政越加困难,于是各地官员只好向百姓加重苛薄,有的往往将未来五六年的税都征了过去。这还不是严重的,若不纠正,今年先帝驾崩,费用更大,也就是今年明年后年还会继续亏空下去……”
说到这里,韩绛不敢说下去。
现在已亏掉了一个河工。但这个压力仍在百姓承受范围之内。若继续再象这样亏空下去,国家非得出大事。
赵祯头痛欲裂,对韩绛说道:“你下去吧。”
韩琦率群臣进宫议山陵。
一边奏报一边看着赵祯的脸色,赵祯查三司与内藏库的出纳,引起群臣纷纷议论。这让韩琦很担心,实际若没有赵曙与郑朗,韩琦反而希望赵曙早死早投胎。
没有赵曙胡作非为,自己可以安心处理政务,在郑朗未进中书之前,将政局稳定下来。又有顾命王佐之功,就不会下放了。
赵顼神色还是很平静,对诸相说道:“国家多难,四年之中,连遭大丧,公私困竭,宜令王陶减节冗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