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奴睁大眼睛。

郑朗冲她摇头,示意无事。

又道:“殿下,还有你也走入一个误区,国家不是没有人才,只是没有用好人才。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难用。用得好就是人才,用得不好,反而成为了国家累赘。这也是唐太宗黜放李绩,让高宗观其言行,再用之的道理。”

“驭臣之道?”

“正是它。”

赵顼嘴张了张,这几天虽郑朗启发性的教育,使他在许多地方茅塞顿开,也第一次明白了自己这个叔祖父不是无为皇帝,而是有为,只是这种有为到了一个很深的境界,寻常人看不到罢了。不过郑朗讲得太深,大半吃不透,让他感到头痛。

前方就是金水河了,换向金水河,离郑州便没有多远。

船准备向岸边靠拢。

一家人看着赵念奴与李贵,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是好。赵念奴依依不舍地看着郑朗。

郑朗走过去,轻声说道:“陛下身体不好,你是他最喜爱的女儿,也要回到他身边服侍。”

“嗯。”

“回皇宫去吧。”

“嗯。”

李贵挥着小手,意思再见。

一行人上了岸,郑朗凝视着远处皇宫的方向,忽然提起袍袂,伏在船上,说道:“皇上,你要保重啊。”

赵顼站在哪里,不知道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