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琦从他身上打开缺口,道理很简单,文章虽写得好,可其人性格软弱。不久王珪感到很苦逼,前面诏书下达,后面郑朗奏折也到了京城,主动提出来会在京城,让公主殿下与皇孙下船回京。
看到这份奏折,王珪想要吐血。
王珪是第一个人,皇子不闹事了,韩琦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对付。
但让他也失望。
出了梁山泺后,郑朗将旗幡拿下,连二十匹马也放入船舱,将物资一次性补足,再也没有靠岸。此时五丈河因为河工没有结束,多数物资是从南方运来的,京城也运来许多物资,包括火药,再加上促进的商业流通,船来船往,中使带着诏书下去,没有旗幡,上哪儿找去?
郑朗到了京城,诏书也没有送到郑朗手中。
看着两岸高大的建筑物迅速后退,赵顼说道:“郑公,好多楼房都是新造的。”
郑朗点头,赞赏地看了赵顼一眼,这也是他所教导的,要多看多听多想,看还要看别人看不到的,听要兼听,要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不能受大臣控制,人云亦云,通过自己思考去判断大臣进谏的对错。
这乃是郊外,郑朗初次来京城时,还没有多少建筑物呢,如今楼宇遍布,通过这一侧面也能看到宋朝在飞跃性的发展。至少富有了,虽强还遥遥无期。
“郑公,你不能过于淡泊啊。”赵顼担心地说道。
其他的不知道,宋朝能有今天,是许多人努力的结果,有皇上,有大臣,但眼前这个老师功不可没。
要的就是这个错觉。
不但他,许多人皆产生了这种想法,认为郑朗性格太过淡泊,许多大臣对此万分失望,包括王珪的倒戈,也不能不说与这份失望有关。
“你不知道,不是我性格淡泊,是因为我过去做了一件错事。”
赵念奴牵着儿子的手,站在船头,闻听后,羞红着脸,低下头去。
赵顼没有察觉,奇怪地问道:“是什么事?”
“你母亲知道,问她去,她若认为应告诉你,就会告诉你,若认为不告诉你,你也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