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用郑朗,马上浩浩荡荡的宋朝儒学就要开始了,虽没有郑朗利用后人的优势,看得这么长远,但这一番对儒学的改革,也是文坛上的盛事。不过那是循序渐进才发生的,不象郑朗这样来得突兀。
此时京城涌来多少举子?闻之全部愕然。可人家冯元都没有辨说,自己能说什么?
但很快被另一件事吸引了。
老太太要拜太庙。本来无可非议,这些年老太太也算是为大宋做了许多贡献,拜祭一下赵家的列祖列宗,不是不可以。但老太太很古怪,她下令要穿着皇帝的兖服走进赵家的太庙中。
诏令下,乱了。
先是晏殊将《周官》捧着,读上面的王后服劝之,老太太不听,然后到薛奎,举着牙笏问道:“太后大谒之日,是作汉儿拜,还是作女儿拜?”
不要弄错了,老太太,你还是赵家的儿媳妇,得规矩一点。
随着群臣附和,老太太不听,不过稍稍减去了一些服仪,仍然穿着帝兖服走到太庙中。
全城举子哗然。
杏儿都听说了,紧张的问:“太后不想其他吧?”
“想什么想啊。”郑朗敲了她的小脑袋。老太太多半让儿子的小动作搞得很无语,借这样的举动,做一个小反击,看看这天下是谁在做主!但这一对母子,这么大的事,偏偏搞得很儿戏。不是阴暗诡奇宫闱之争,倒很象两个小孩子在码家家。
所以吕夷简这一次作声都没有作声。
不就是一件衣服吗?老太太不穿,这十年来的大宋江山,就不是她当家作主啦?穿了,她还是做不成皇帝。
薛奎这是小题大作了。
这件事问题本不要紧的,可明年薛奎才做了一件很恶心的事,也是郑朗为难的几件事之一。他不知道对与错,更不知道该不该阻止,或者怎么样才去阻止。老太太虽将他扔到开封府大牢里面,毕竟严格来说终是有恩的。
将字写好,带着江杏儿与四儿,坐着马车,驶向开封府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