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走吧。你的先生是一个废人。”
“不许说这种话!”石狐子道。
秦郁眼眶泛红。
他的下肢越发麻木,越发没有知觉。
“对不起,我是说……”石狐子才意识到自己吼得太大声,犯病的秦郁敏感得和婴儿无异,最受不得这样的刺激。“我去把干净的衣裳拿来,给先生换上,好么。”石狐子匆匆洗了一把脸,扶秦郁坐起,仔细地亲吻了一下秦郁的唇角。
“我不会离开先生的,等与雀门论完剑,我还要陪着先生登泰山,记得么。”
良久,秦郁点了点头。
“嗯,这才好。”石狐子道。
为防止秦郁夜里再漏尿水,石狐子往秦郁的身下垫了一层柔软而厚实的尿布。
秦郁稍微抗拒两句,还是忍了下来。
石狐子抬起秦郁的脚腕,把裤腿穿进去,这个过程缓慢而艰辛,秦郁的肌肉萎缩得很厉害,皮肤却由于水肿而透出一种莹润的白,若不小心磕碰,容易淤血。
“先生,这儿还能动吗?”
石狐子轻拍秦郁的小腿。
“我试试。”秦郁道。
却只是想到那片肌肉,钻心的疼痛便接连袭来,秦郁摆了摆手,苦道:“不成,没知觉了,我不该强上那三道木阶的。”
“那这儿呢。”石狐子一寸一寸往上。
“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