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郁长舒一口气,又怎料到这只是不幸的开始,一番折腾,他的患处异常的酸胀,偏偏在石狐子伺候他脱鞋时,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淅淅沥沥地流下。他竟是毫无征兆地漏溺了。
一瞬间,患处以下失去知觉,秦郁钳口挢舌,因惊讶错愕而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先生?”石狐子抬起头,见秦郁的手抠着门板,指甲都失去了血色。
“你不要看。”秦郁试图夹紧,可淡黄的水仍然顺着流进足衣,湿透了他的草鞋。
石狐子还没来得及问,便感受到掌间的湿润,低头看,那儿已积起一小滩水。
廊下,淡淡的腥骚气味弥散开来。
秦郁颓然笑了声,他所有温馨的幻想都在这一刻破灭,只因门前的三道木阶。
石狐子眨一眨眼,很快明白过来。
“先生你别急,我在这里。”石狐子一刻都没停,先垫一片厚布,立即把秦郁抱到榻上。“来人!打热水!”他对护理的过程很熟,三两下解开襟带撩起里衣,退去湿掉的裤子,拔出银针,揉着相柳尾部鳞片直到残液排尽,用夜壶接走,才拿丝绢开始擦洗。仆从很快送入里外三层干净衣裳,石狐子让他们放在屏风外,然后退出。
秦郁一如既往装作昏厥。
炭火很快使空气温暖起来。
水在铜盆里荡漾,声音舒润。丝绢也细腻。石狐子的手法老练而独到,顺着固定的方向,连囊袋下面的褶皱都为他清理得一清二楚,擦完,不忘涂油按摩。
不久后,香薰也能闻着。
直到房中渐渐安静,烛不闪了,秦郁才缓缓睁开眼睛,试探般清了一下嗓子。
“都走了么。”
“只有我,先生。”石狐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