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壁道:“你又骗我。”
佩兰唉道:“铸剑之术略通就好,不要偏执,如今世道,做桃氏易惹祸上身。”
鹤壁抿了抿唇,一人跑到洞口,翻上栏杆凌空坐着,顺夕阳光朝摘星台眺望。
“剑是什么?”
余晖从她的睫毛跳跃而过。
“你不告诉我,我就去摘星台问江湖剑客,问往来士子,问朝歌列位先人。”
“剑……”佩兰的手一松,麦谷洒落。
他看见,鹤壁解下长发,发间系着一柄极短的刃饰,正只有佩兰的剑锋二寸。
那瞬间,他的防线崩溃。
那道坚固的防线,能抵挡外界的滔天大浪,却禁不住内侧的一滴绵绵细雨。
剑是天下人守护挚爱的工具。
桃氏手染鲜血,铸的是世道。
他们躲不开,避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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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秦郁有官职在身,不得不启程,令姒妤留在朝歌继续疏通宁邑之事。
登车时,一顶斗笠追来。
“秦先生!姒相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