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这些,石狐子把秦郁抱到坐毡上,安抚道:“我和你一起找炉子,记得在垣郡还用过呢,一直都带着,丢不到哪儿去的,定还在,你相信我,好么。”
“能找到么?”秦郁道。
“能。”石狐子道。
听到石狐子安慰的这一刻,秦郁忽觉心中紧闭的花苞被剥开,受了一滴暖蜜。
他才发现,自己或许并不是真的纠结炼丹炉,而是贪恋有石狐子陪伴的时间。这种依赖感,是在破伤风受照顾时就根植入心田了,直到现在,好像已经戒不去。
石狐子却不知这,就此开始搜寻。
“先生,这个釜很像……”
“不是,那是用来当锅的。”
“这个石榴罐呢?”
“是另一个炉子的。”
石狐子爬上爬下,每个缝隙都看过,甚至把角落里结的蛛网都掏了一个干净。
“青狐,算了,丢了也没办法。”秦郁听着叮叮咚咚,看石狐子找得一脸的灰尘,终于开口劝停,“我再铸一个就是,不如你和我说一说,今日谈得如何。”
“不行,谈的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说着,石狐子的指尖在箱底触到一块冷冰的刃片,他倏地拿出来,发现是自己在垣郡所铸被青龙剑砍残的短匕。
石狐子心中一动。
那时,他从安邑运炭回来,受秦郁指点奂金镀层法,刚学会丹砂炼汞,经常需要练习,就把炉子放进自己的房中,后来一路逃亡,来不及归还,便渐渐忘去。
“先生,你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