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狐子搀着秦郁,两个人走过廊下,清风吹来,点点萤火在他们的身边轻舞。
秦郁说完那句话,已经解开心结,也以为石狐子能够感受自己情绪的变化,却见石狐子仍一脸不敢哭丧的牵强笑容,还藏着事不愿告诉自己,难免有些见怪。
秦郁叹口气,开始套话。
“青狐啊,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要砍掉什么人的头颅,替我报仇。”秦郁道。
“先生!”
“我知道,你现在已不稀罕头颅。”秦郁莞尔道,“我提醒这句话,只是希望,万一,你的大师伯这次耐不住性子,南下楚地,找我炫耀,你不要轻举妄动。”
石狐子立在原地,难以置信看着秦郁。秦郁走两步也就不动,等石狐子来扶。
“怎么走的比我还慢。”
“先生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听说。”秦郁道,“只是根据多年了解,你的大师伯为能吞掉楚国,做这样的事并不奇怪,但,一个真正胜算在握的人不必炫耀,他既然来,说明还想争取第三方的支持以节省钱资,而这些观望的人之中,无疑会有你二师伯,所以,若真来这么一场故人重逢,无论多危险,我都一定出面。当然,我知道此事还牵涉秦国将作府的选择,你放心,我不会拖到青铜剑的成本高过铁剑。”
越听,石狐子的手心越湿。
秦郁每日接送的信息,桃花卫和阿莆都会及时与他禀报,根本不可能越过他。
前面一句,他还能当秦郁只是猜测,可这后面的一连番未卜先知,他解不开。
而若是秦郁早就知道消息,故意寻他错处,那么无论怎么解释,他瞒到现在也已彻底完了,于是,石狐子咬一咬牙,把木匣子藏得更深,追着说了句真心话。
“先生,我代你去。”
“去哪?什么时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