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百里沛南一人看到,其它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他们已入席围了一圈,火光将他们的脸照得暖融融的,席间酒酣耳热,相伯荀惑亦撩袍寻了一个空座入席坐下,他左边是百里沛南,右边却是一个空席位。

这个位置该是留给陈白起的。

“太傅,不知这位是”

他们有人在问,其它人则在旁看,面上带笑,笑中却别有深意。

由于一起并肩进来了,自然免不得多问一句。

“在下谢郢衣。”

谢郢衣礼仪堂堂,施施然向下一揖。

他没有自我介绍,但其它人明显都在猜疑他的身份,尤其是与太傅之间的关系。

相伯先生笑着道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引:“诸位亦莫要大惊小怪,太傅正值妙龄,有爱慕之人也属正常。”

这话无疑是一个炸雷,其它人闻言脸皮一僵,神色各异。

他们好似这才恍惚想起一件事情,女子到了适龄便是会嫁人的太傅嫁人?

他们堂堂秦国的太傅要嫁与一个男儿为妻,这话乍一听,怎会如此别扭与膈应呢?

他们哈哈一笑扫清了尴尬的气氛,卫尉与陈白起问道:“太傅府上竟有如此丰神俊郎之人,莫不是太傅你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