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嗓音有些干涩,像很久没有说话了。
小黄雀不知道听不听得懂人语,它扑善着瘦伶的翅膀,用一对小爪子扒拉着他头顶的头发,像是要将人朝外拽走。
青衣男子始终没有动,也没有生气。
他只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阐述:“不能再走了,再找不到东西喂她喝,她可能就要饿死了……”他看了一眼身后,那木排上静静躺着的人。
危机与机遇总不会是次次对立的,有时候它们也能同时存在。
他不能离开,他要为她的命抢一次机遇。
小黄雀折腾了半晌,见他始终不听劲,最后只能气呼呼地飞走了。
青衣男子看了一眼前方这座寂静沉默的城,最终步履沉稳地朝内走去……
——
街道旁一间草席蔽风的酒馆内燃了一夜的干柴已飘起的缕缕青烟,一个憋了一肚子黄水的汉子打着哈欠掀开布帘子,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正当他走到墙角准备放水时,余光却瞥到有一道身影地移动。
他吓得一个哆嗦,险些被撒一裤子,他愣了一下,接紧着,便气极败坏地大声喝叱道:“呔!哪里来的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