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此青楼非彼青楼,尽管也作为文人骚客会面听曲的地方,却不见低俗的香艳,而多了文人的高雅。
但说到底,滕宗谅在某些方面,跟柳永几乎是半斤八两,此时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见柳七还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陆辞挑挑眉,半开玩笑道:“柳兄去密州任职也好,我于乡中故友甚多,但凡你有出格之处,我即刻就能知晓了。”
柳七:“…………”
一句话将柳七打击得蔫了吧唧、神色恍惚后,陆辞又向最不放心的朱说叮咛几句。
邕州西南第一重镇,但离汴京实在是太远了,又因宋太组当初灭了南汉后,不知为何偷了个懒,并未继续南进,
便让多年来一直听令于中原政权的交趾,趁机独立了出去。
因邕州再往南去,多是深山老林,不利于进行管理,索性放任西原蛮、广源蛮和溪洞蛮人继续活跃其中。
陆辞虽记不清楚细节,但也大致知晓北宋是如何灭亡的。
正因如此,他对于大宋周边的各个势力的动向,自然很是敏感,也一向十分关注。
因西边战火一度很是频繁,他所得到的资料就也不少。
而相比之下,南边历来就颇为安静,他从商旅处探听道的内容,也极其含糊而有限。
但陆辞隐约觉得,以朝廷一昧将重兵压在西北战线,而忽略南边悄然崛起的交趾、大理国,以及被夹在三者中间的少数民族的做法,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要出大问题来。
无奈他此时人微言轻,加上鞭长莫及,哪怕想做什么,也是痴人说梦。
还好他最为关心的朱说,只要等三年一过,任期一满,就会被调至别处,至少不用再在那埋了颗不知何时会炸的地雷的边陲待着了。
尽管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被分派到极南之地去,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去处,但对于跃跃欲试,想一展身手的朱说而言,倒算个不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