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接着又寻对他颇有戒心、又因游街时因相貌被民众说做‘配不上探花之名’而耿耿于怀的萧贯,三言两语,就将对方表面上的敌意消除,欣然接下‘分担辛苦’之责了。
若说蔡齐因和陆辞有过那么点交情,接下时还稍微纠结一二的话,一早就因身为南人而与为北人的陆辞有着天然敌意的萧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
既然是陆辞自恐能力不足,主动分的职权,他又何必推脱?
陆辞也很满意。
他从来不喜欢凡事亲力亲为,尤其还是初步筛选的这种小事,当然乐得让他们做些苦力。
筛剩一百二十人后,他再做二次筛选的范围,就被大大地缩减了。
别看朝中惯来有南北之争,但跟旗帜鲜明的宋太祖不同的是,现今的官家对偏帮北人并无特别兴趣,甚至因偏爱晏殊,和日渐不喜寇准骄狂的脾气,而让两者势力渐趋持平。
这也意味着,在官家面前,若是过早表现出鲜明的政治立场,可不是明智之举。
陆辞索性让南北各占一半,彼此制衡,分去双方的注意力,也能落个不偏不倚的印象。
反正做最终决定的,还是他。
说白了,能将名单上申礼部的,确定谁真得职位的,就只有状元一人而已。
在淡定地将拟定大名单的累活分出去后,陆辞又寻来柳七三人,按照对友人们的了解,从性格到特长,各分配了职位。
朱说纠弹,柳七主管题目小录,滕宗谅掌计。
至于陆辞本人的话,若不是他得负责全盘统筹,其实倒对‘掌膳’这一职权更感兴趣。
陆辞忧伤地叹了口气。
天气还凉,干脆搞点事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