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语焉不详,我也懒得做口舌之争。”我抬起手中的塑料瓶,猛地朝着空中抛去,“让我们看看它怎么说。”
装着怪鱼,瓶壁斑驳的塑料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店中央过道直直坠落。
对面的男子神色大变,“你做什么!?”猛地起身朝塑料瓶落下的方位扑去,身手迅捷丝毫看不出已是暮年之人。
在男子合身扑在地上几乎接住塑料瓶的前一秒,静止的空气起了微微涟漪,水波似的荡漾开,坠落的瓶子在视网膜上出现些许扭曲,瞬间消失无踪,仿佛融化在空气中。
眼前的场景晕散开复又凝聚,明亮的店堂须臾间化成另一幕景色:头顶天幕靛蓝,金黄硕大的冰轮孤零零挂在头顶,琉璃色的月夜画卷般展开。
目光所见象是笼罩着一层银纱,绮丽而诡谲。
我低头看了看没过膝盖的蔓草,无声的笑起来。
“你做了什么?!”跌落地面的男子挣扎起身,月色下他面目凶恶再看不出之前的沉稳,抬手十指箕张扑上来,冲出几步后骤然顿在原地,四顾张望,“这是…”
“这里是…”声音变得嘶哑。
“它的记忆。”我慢吞吞走开几步,“佛说众生平等,即使是畜生也会做梦的哦~”转身,好整以暇的微笑,“现在我们在它的梦里。”
“嘘~来了。”睨了眼僵在原地,不知想到什么浑身颤抖的男子,我转头聚精会神盯着前方在月色下晃动摇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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