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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出生在一片混沌的水中,人类能从它的记忆中辨认出场景,对它来说除了进食本能万物映在各自为政的视线中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换成人类的角度来看,同样索然无味。

如同看电影,只是角度比较诡异,因为身形的缘故,所有一切放大很多倍,映入眼中的场景要经过人脑转换想象缩小才能得出结论。

大部分场景昏暗一片,看得出它喜欢藏在淤泥里,从极偶尔天色大亮仍在活动的场景中能判断出它身处于一片呃~大概算是半干涸的水田。

游经之处一派荒废萧瑟,它爬上田埂时能看到长势瘦弱的稻禾中混杂着荒草;奇怪的是整片水田除了它,再无其他能动的生物。

光明、黑暗缓缓交替,天际固定时间出现的那抹银亮,它直直竖着身体沐浴在渐渐丰满的银色下。

场景单调重复着,直到某次月华最盛之夜,它的视野中出现在我看来与众不同的景致。

那晚的月亮特别巨大,比现在与我同样身陷梦境的男子年轻许多的脸,半拖半抱着一具人形在月光下跌跌撞撞。

等走到离它藏身的地方不远处,男子扔下怀中的人形,瘫坐在地上。

月光清晰映出被扔在一旁人形,那是名女子,衣裳不整,四肢扭曲而僵硬,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布满青紫於斑。

男子喘息着从地上支起身,四下张望良久,脸色渐渐从惊惶不定化为讶异而疯狂的喜悦。

许是没有听觉系统的关系,月色下发生的一切如同默声电影,男子脚步原地徘徊许久之后目光落到它的方向,弯腰拖抱起地上僵硬的人形慢慢地走入它的栖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