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看玄霄师弟身段真好,腰身可赶上我细了……大红色的确够靓,可怜我没福气穿,你瞧衬着师弟皮肤多显白?我想琴姐所说的东方教主也不过如此。不过我总觉着师弟还是同白色相宜些,若能教他穿婚纱看看就更妙嗳哟哟哟师兄你怎么可以拉女孩子娇贵的耳朵住住住手!!”
“事都是你惹的,这次你给我自己想办法解决,别总指望着我来收烂摊子。玄霄师弟在偷偷撩起盖头看我们呢,他摆出一脸‘琼华派都是薄情寡义之辈’的表情看着我们呢!”
玄靖啼笑皆非之下不觉抬高了嗓门,但转瞬便湮没在满堂谄媚逢迎的恭贺声里,直如投石入海般未激起一点涟漪。宾客中溜须拍马者有之,欣羡眼红者有之,痴望着“新娘”倩影脑补意淫者有之,而关心新娘死活的只怕全场也就他们二人了。
“你你先放开手我们有话好……诶哟!”
夙沧生怕师兄真跟自己破釜沉舟,只好软下身段哀哀告饶:“我、我又没啥恶意,还不是刚才师弟非要我蒙上眼睛才肯换衣服,等我睁眼他都进花轿了,你就让我好好观赏一下呗。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天经地义啊。”
“好你个球!”玄靖将她耳朵拧得更紧了,“师妹你同我说实话,你该不会真打算等他们入了洞房才——听好了,你与夙琴我自是当作亲妹妹一般看待,但玄霄师弟我瞧着也很有眼缘,你下手可得悠着点,别把人家小小年纪就玩坏了!”
“我懂、真懂了,拜托你松松手,你要我把喜堂抢过来给你和师弟成亲都行!”
夙沧好不容易从玄靖手中挣脱出来,按着耳朵嘶嘶地直吸凉气,歪斜的嘴角抽动了老半天都没能复位。她正想再给自己倒杯酒压压惊,忽觉指关节针扎般的一麻,低头看去时只见个蚕豆大小的纸团滚在手边,滴溜溜打了两个转方才停住。抹平一看,上头以蝇头小字潦草写着:
『玄霄自会脱身,师姐不必画蛇添足。
酗酒乱性伤身,更损修行,望自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