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千澜看着出现在墓地的父皇,原本眸中的惊诧褪去,涌上一道道的麻木不仁,失望至极。
她心思一转,心想她为何有这么一个父皇。
贪念,自私,昏庸在他身上发挥地淋漓尽致。
谢崇德再一次地从地上吃力的爬起来,他依附这一旁的石柱,这下才从地面上慢慢的爬起来,扶着一旁的石柱笔直地站起来。
站在那看着谢千澜,他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却又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萧景宇与井修然看着这一幕,眸中的嘲讽更甚,心知肚明地相互遥望了一眼。
叶逸舟对崇德帝的出现,丝毫不意外,毕竟,他一直清楚这位昏庸的老皇帝,究竟是什么人,什么样的心思。
自私与贪念在他身上发挥的淋漓尽致。
再次,地图被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明白什么样的人出现在这,都不足为奇。
老皇帝的出现,叶逸舟心中根本没什么想法。
他凑到谢千澜的耳畔,在她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难过了?”
听着他与井修然出现时,一模一样的回答,谢千澜抬起头,轻轻地朝叶逸舟望了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地图被夺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什么人出现在这都不足为奇。”
谢千澜微微一顿,静静地思索一番,微微点了点头。
“你父皇的事,容我晚点告诉你,毕竟时机还未到。”
“好!”
毕竟证据还不充足,若是叶逸舟都告诉了谢千澜,她也未必全然相信,这样就显地他有些小人了。
总是要让她自己亲眼看到,自己亲耳听到。
几个人站在空地前,相互凝望着对方,再相互朝四周望去,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石人,井修然眸中有说不出地惊奇。
尤其是看到这些车马军队时,井修然的眸中,暗茫闪过,似乎在思索什么东西。
几个人静置了一会。
萧景宇冷冷一笑,蹒跚着步子走到叶逸舟的面前,略带深意道:“看来摄政王不容小觑,这墓地机关重重倒是让你们闯进来了。”
他将叶逸舟的身体上上下下地扫了一样:“比我们受的伤,摄政王也只是受了一点点皮外伤啊。”
叶逸舟嗤笑,一道暗茫从眸中划过:“镇北候说话这般深意是做什么?着墓地若不是叫墓地的话,想来也不会吸引你们进来。”
他话峰一转:“镇北候难道不清楚,来这的目的是什么?别告诉我,你来随便走走的。”
“你!”
萧景宇气地胸口一阵起伏,井修然走了过来,朝叶逸舟颔首:“摄政王这话此言差矣,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自古以来,奇珍异宝,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总是要公平起见,才能一夺而夺。”
叶逸舟嗤笑,一道嘲讽从眼中闪过:“本王倒是不知,昌平候有两幅面孔,一副是温文尔雅的文弱书生,一幅是欲望尽显的候门之人。”
他嘴角的深意更甚:“倒真是让人意外。”
“你!”
井修然被噎地说不出话,胸口一阵起伏。
他转过身子对着谢千澜说:“澜儿,你还是尽早回去,或者跟到我的身边。若是出现什么意外,本候心里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