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冷哼一声,看向蹇怡璇,蹇怡璇十分无力,银牙紧咬,道:“走,去乐安。”
如今,他们也只能去求助汉王了。这就是官场,无利不起早,权术,能让人疯狂,袁彬他们对曹安道罗杨很痛恨,但目前还没有办法治他们。他们装聋作哑,表现得很积极,你拿不住把柄有什么办法。万不得已,还得跑汉王这一条线。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去找汉王,汉王同样会踢皮球,放一个随时造反的人,对汉王没有任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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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内,陈远弄了一手,许多教众对他惊若天人。好吃好喝供养着,唐赛儿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没有说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到了第三日晚上,她心神不宁,抱着宝剑倚着桌子坐下,对陈远说道:“我在这儿看着你,明早拿你去官府换人,保你的狗命”。
她是聪明人,知道教里有很多人不想自己的丈夫回来,最后一晚,害怕被人动手脚,害了陈远。
白莲教徒数万,她也确实打听到了陈远的事迹,除了平定安南,还帮商人提高地位,还亲自种植红薯,推广各地,确实是为民请命的好官。
陈远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口清水。这是他们寨子能拿出的好食物了。山东这两年几乎颗粒无收,饿殍遍野,哪里来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就是他们梦寐以求。
陈远拍拍手,轻轻叹息道:“我这两天,对你们也了解了一些,教主和夫人购粮赈灾、古道热肠,颇有侠义之风,我也是穷人出身,虽身在朝廷,自问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朝中尔虞我诈,没有被他们害死,你为何想要致我于死地?”
陈远有十足的把握,林三一定活不成,自己只能迷惑教众,却不能忽悠到唐赛儿,天知道她看到丈夫的一死,当即就会让人宰了自己。
唐赛儿为之语塞,她顿了顿才冷笑道:“我们赈济灾民,是因为我们自己也是穷苦人,知道挨饿受冻的苦。朝廷只知道年年征税,不管我们死活。所以我相公才说,要杀掉所有的官儿,推翻这个害人的天下,重建一个朝廷”。
陈远吁了口气道:“你们赈济百姓,只能让他们吃饱这顿饭,天灾人祸不断,百姓嗷嗷待哺,你有多少钱财购买粮食?你看看你们缷石棚寨,衣不蔽体,食不下咽,吃糠咽菜。你们打劫官粮,你看看,换取来什么?百姓被杀,你们教主也锒铛入狱。”
“那怎么办?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