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瑁在小花园做完了后手准备,而与此同时大明宫的御书房内李隆基也正好在拉着李林甫旁敲侧击的询问起了如何抱的美人归的好办法。
“这个圣人您的意思是逍遥王妃和殿下他成婚三年多来还未诞下子嗣,恐外界百姓生出流言蜚语吗?”“是啊!朕也是今日去剧院观看了演出才联想到这一茬,那杨家女出身门第虽不落俗,但三年多来,帽儿的其他侧室频频生了子女,唯有她这个正妻无所出,你说说这像什么话啊!要知道帽儿眼下在大唐百姓的眼中可是堂堂贤王,这将来的封爵总不能没有嫡出的继承人吧?”
“圣人您所言极是,微臣眼光浅薄,倒是一直未曾想到这些,此事确实非同小可,但如今逍遥王殿下好似并未有休妻的打算啊!坊间甚至传闻他们夫妻二人时常成双入对的进出,很是恩爱,这事着实令人为难啊!!”
听到李林甫说起李瑁和杨玉怀的恩爱场面,李隆基也不知道怎么的脸上瞬间不自觉的阴沉下来。继而朝着李林甫大手一挥怒斥道“行了,朕叫你来不是想听这些的,平日里老说能为朕分忧解难,可一到关键时刻你哥奴儿也要学朝堂上那些沽名钓誉之辈来敷衍朕吗?”
“不不……微臣不敢,微臣绝非那只知逞口舌之利,而无办事之能的,谄媚之人,微臣眼下是有一办法,可使得逍遥王殿下与杨家女和离,而旁人又挑不出什么错理来……”李林甫被李隆基这么一吓唬后,当场便跪倒在地苦苦哀求起来,而深知帝王心思的他,此刻也不得不放弃李瑁把一颗心全部倾斜到了李隆基这边。
“哦!那你到说说看,有何良策?起来吧!朕知道你的本事,而且这满朝文武能和朕说说心里话的也就你哥奴儿一人了,起来说话吧!”“喏,微臣谢圣人您体恤!”李林甫一面起身整理朝服一面又不经意的抬手擦拭起自己额角冒出的冷汗,等整个人完全冷静下来后,才缓缓开口道“圣人,太后娘娘最近身体不是有些不适吗?您可以借此机会在众皇子的妃嫔中挑选一德行资智上佳的进皇家道观中为她老人家祈福,而我大唐女子凡入道者则需无俗事缠身……微臣的意思是逍遥王妃要是一朝中选想必逍遥王殿下他也挑不出什么理来了?”
听着李林甫娓娓道出这条毒计,李隆基还未听完双眼便立刻闪现出了亮光,甚至忍不住抬头回望了一下站在身旁的高力士,似乎在征求这老奴才的意见,而高力士本就是李隆基最为忠实的一条老狗,眼见事情发展如此断无更改回旋的余地,也只好挥起出头在李瑁的墙角上顺带挖了几下。
“圣人,老奴也以为李大人的妙计想的甚是周全,咱们大唐帝国向来以孝义传天下,这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身体抱恙,做晚辈的理当出力祈福,不过宫中的皇家道观似乎有点太扎眼了,以老奴的愚见,此事还是不能太急于一时,眼下不如就将逍遥王妃先敕摄到洛阳的太真宫里出家吧!这般一来朝堂里的那些相公们想必也不能对圣人您说三道四了,这圣人您的诞辰,天长节还是要过的安生一些才好啊!”
“哈哈……你这个老家伙想的就是仔细,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反正洛阳行宫离那太真宫不甚路远!你回头即刻令中枢草拟诏书,另外帽儿去北地掌军的事宜也一并让他们商议个对策出来,讲武学堂开办有三四年了,第一批年轻军官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一下了,这些人等天长节办完后全部交由安禄山带去调教吧!至于这诏书什么时候发给玉怀,还是等帽儿离开再说吧,那孩子心思重,可能无法体会朕的好意啊……”
李隆基自言自语的说出这么一句不要脸的话来,听的李林甫和高力士二人是当即眼角直跳,要是两人也听过现代的网络用语的话,此时肯定会忍不住在心中大声的喊上那么一句:从未见过如此后厚颜无耻之人啊!
但是话说回来,李隆基这位站在大唐帝国金字塔尖的男人要是想要一个女人,哪怕是自己儿子的老婆,那么在当时开放风盛行的社会状态下其实也不是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国家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才是平价一个帝王好坏的标准。
随着中枢省下发到兵部的文书送到逍遥府上来后,李瑁转身便准备起了北上的行程,甚至连宏大的天长节也等不到过!半个月时间里他向李隆基提的唯一条件便是把当初那几个老伙计临时借调回来随他一同赴北地作战,李隆基虽然有些迟疑,但一想到答应李瑁的要求后,他便能尽快离开长安,那么一切的顾虑和思考就随即抛诸脑后了,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位李三郎陛下为了抱得美人归这回算是真的在拿自己的万里江山和一条小命去薄红颜一笑了!于是李瑁出发征战前全家老小也像以往一样在运河的码头上相送,因为李瑁非常讨厌马车的颠簸,所以有时候宁愿多饶一点路,也还是喜欢坐在船上慢悠悠的走!
“殿下……没想到小鱼儿出生您没看到,这下连奴家肚子的您也……奴家真的舍不得您走啊!”渔四娘或许是产前综合征爆发,哭的那叫一个心碎,而她这么一落泪,其她几位原本强忍住的丫头们随之也一个个跟被传染一样,齐声大哭起来。
“好了,好了,本王又不是去送死,你们这般哭嚎干嘛?秋香你也跟着闹什么!本王走后家里的事情可得好生照看住了,还有好浩楠才多大啊!就一天天教他舞刀弄枪,没事让他学些新学,这可是太阿爷希望你做的!一定要好生教学,倾国倾城她们若是喜欢你也一并教导……”“奴家知道的,可是这次……”秋香说话间不经意的看了杨玉怀一眼,不过最终还是没把心里的话给讲出来。
李瑁见她如此,当即也猜出了她心中的顾虑,于是乘着俩人拥抱之际她立刻在秋香耳边小声嘀咕道“本王走后,你马上召集民教所有骨干行动起来,要时刻待命,最好全国各地都通知到!介时具体怎么办?本王会让思洛通知你的,他们王家的商会眼下已经快取代天然居了,眼线遍布!我父皇防不住的……有需要的话萧天成会把兵器铠甲运到你们能拿到的地方……”“奴家知道了,殿下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要不把双儿带上吧!犬娘姐又不能跟你一同去……”“不用了,不用了傻丫头,你就不能让本王好好歇息几日吗?你们一个个的……哈哈……”
李瑁把秋香逗的破涕为笑后,转身就又走到了杨玉怀的身边和她深情相拥起来“玉奴,本王得到消息了,等本王离开后,宫中不日就会下发旨意让你去洛阳出家为道,介时不用紧张,也不要害怕,一切听从旨意行事便是了,犬娘还有露西亚她们已经提前一步到道观里去安排了,有她们在没人能把你从道观里强行带走,不过你可想清楚了,要是中途意志不坚定,哪怕做出一丝有损本王尊严的事情来,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的!本王是你的夫君,但也是一个男人,明白吗?”
“奴家明白的!奴家一定对殿下您至死不渝,任何人,任何时都不能让奴家和殿下您分开的,奴家也知道此次祸端皆因奴家身起,奴家万不敢心生妄想……”“好好,玉奴你向来是个聪慧之人,所以本王这才把话挑明了讲!你不负君,君也君不负你……”
和杨玉怀摊开了揉碎了把话全讲完后,李瑁又一一的和王思洛,月色大小双儿等人告别,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踏上楼船去往金州(宁波)水师所在的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