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能听见络腮男心底的疑惑,降谷零哼笑一声满是不屑。他缓缓道:“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同伙没有被全部击毙,还活着一个人。”
短短几句话却好似一声平地惊雷炸裂在耳边,脑海中闪过的人影是顺着脊椎窜过身体的电流,刺得他脑髓发疼。
是了,还有负责拍摄的那个混蛋。
那家伙长得干瘪,身上也没多少肌肉,经常被络腮男他们当跑腿小弟随意使唤。别说吃肉了,他连喝汤的机会都没有多少。
络腮男眯起眼,思绪下沉像坠入海底的船锚。
如果是那家伙,他确实干得出出卖他们的事。更何况被捕那天他还主动打来电话劝他们自首,恐怕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倒戈向警察了吧。
强忍了三天的疲惫感扑面而来,开裂的嘴唇和舌根处发苦的干渴感被翻倍放大。
络腮男低头从喉咙里挤出声自嘲的笑,扣弄了会手指,又抬头瞥向倒映出他身影的单面可视玻璃。
降谷零见话术奏效,终于朝着络腮男的方向弓过背,继续施加压力。
他手肘搭在桌面,两只手的拇指和其余四指则在嘴边搭成个三角形。眯着眼挑高眉头,降谷零神态戏谑,眼底透着一丝鄙夷。
“看样子你想起来了,被你们丢下负责善后的摄影师。”
被松田阵平摁倒在停车场的摄影男确实把知道的一切全都倒豆子般吐了出来,但作为被排挤的跑腿小弟,他招供的信息还不足以让降谷零满意。
降谷零挑眉不急不缓道:“他全都说了,从你们怎么在花成司的指示下在井上警官的杯子里下药,再到怎么把尚存一丝意识的女警生拉硬拽强行带进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