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只冷冷瞥了男人一眼。他拖开对面的椅子坐下后,弓腰坐在桌前也不说话。

双手十指交叉搭在桌面,降谷零低头看着桌面发了会呆。片刻后,他才回神似的活动脖子把头部扭动了一圈。

降谷零抬头,看向络腮男时目光散漫随意,似乎对他要不要招供已经持无所谓态度。

拧开飘着几片茶叶的透明玻璃杯喝下一大口,降谷零吞咽茶水时喉结滚动故意发出咕噜的声音。

他抬眼看向络腮男,轻飘飘出声道:“还是什么都不说吗?”

喝水的声音让被拷了四个多小时的络腮男也下意识跟着干咽。他表情凶恶,视线不自觉地跟着被降谷零端起的水杯移动,却又在咽口水后立马收回视线低头扣弄手指。

“哼,”降谷零嗤笑一声,挑眉看向络腮男:“你该不会还在等着花成司来捞你吧。”

听见熟悉的名字,络腮男抬眸瞪着降谷零,脸上却没有太多表情。他挤动眼下肌肉,小幅度侧了下头:“花成司?你是说那个花成家的独孙?”

络腮男舒展身子靠在折叠椅面积窄小的靠背上,他挑高两只眉毛一脸戏谑:“他为什么要来捞我。”

本以为降谷零会用压迫性的语态说着警告的话,就像前面几天负责审讯的警员。但对方只是抬高眉尾瞥了络腮男一眼,靠回椅背又喝了一口茶水。

故意不拧杯盖,冒着热气的茶香味弥漫在两人间而后又很快消散。降谷零只是直勾勾看着络腮男,眼神淡漠。

降谷零无所谓的态度让络腮男心里打怵。

为什么不继续逼问了,前面两天不是一副非要挖出他和花成司之间关系的架势吗。而且也不再试图挖出他们是否还对井上千束以外的女性下手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