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自己似乎是来历不明的,自己似乎是特殊的,君如珩也是特殊的,她和他注定是要遇见的。
身体上的变化她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的,哪怕是在黑夜里自己也是瞧得清楚,细微的声音自己也可以听得明白,受的伤也会在短时间内恢复。
别人十几年的东西,自己一时半会儿自然学不来的,但是大致的东西自己差不多已经是明白了的。
沈商洛转过身看着沈酒辞,“进去。”
“啊?”
对于沈商洛的话沈酒辞有些不明白,“进去?进哪儿去?”
沈商洛皱了皱眉,随即便是拎着沈酒辞的衣领到了药池边,“脱干净进去泡着,三日后再出来。”
沈酒辞虽说是不解,但是他却相信沈商洛时为了自己好,来了拾离香沈商洛便是一直在研究这药池,这都是她的心血。
沈酒辞乖乖的脱下自己的外衫,有些犹豫的看着沈商洛,“进去可以,只是二姐,男女有别,那个……”
一个女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脱衣服,自己实在是脱不下手啊!
更何况自己浑身都是伤疤,面目狰狞自己怎么愿意让自己的模样被她瞧见?
虽然知道沈商洛是最为了解自己伤势的,但是这样的狼狈沈酒辞还是不愿意轻易的显露出来。
沈商洛却是转身走向了木桌,开始捣鼓着什么,沈酒辞松了一口气,脱下衣物便是慢慢走入了药池。
原本药池应该是冰冷的,但是沈酒辞却觉得这水暖和着的,像是踩在了棉花之上,格外的舒服。
沈商洛还在自顾自的说着,“等你出来之后你的身体就会复原了,你也就不需要戴上面具了。”
沈酒辞面露喜色,“真的?!”
“嗯,我不骗你。”
可是沈商洛却是画风突转,“日后拾离香便是交给你了,这些日子你学会了不少,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二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酒辞的心跳的厉害,似乎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沈商洛和君如珩是他最后的希望,最后的亲人,难道现在也要舍弃自己而去了吗?
“我的意思是拾离香是你的了,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奶奶,不要对沈雪过于仁慈,人性你应当看清楚了。”
她知道自己和君如珩现在越往深处走,所在的处境便是越发的危险,自己身边的人也很危险。
而自己不愿意看着自己在乎的东西一枚自己受到一点儿的伤害,只有什么都没有,才会无所畏惧。
“二姐!我不要……”
可是沈酒辞辩驳的话还没有说完,沈商洛便是弹手射出几根银针,齐齐刺入了沈酒辞的肌肤之中。
他身体一顿,随即便是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青筋暴起。
“啊——”
“痛!痛!痛痛痛痛!二姐,我好痛!”
听着沈酒辞一阵阵的哀嚎,沈商洛微微皱眉,却只是揪着手指站在药池边静静的看着。
任何事都是有代价的,他会痛,痛到极致,就像是有人用盐水抽打,像是好不容易结痂的疤痕被人撕开,又撒上盐。
像是有人伸手进入皮肤,抓住脊椎将其抽出来,像是有人用到一片片的剜着心头上的肉,就连昏倒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也许这就是重生的代价吧,在坚持一下,在坚持一下就好了。
沈商洛看着水中哭喊的人,“酒辞,我可以扛过,你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