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同笑:“宫中何时这般没有秘密了?”
赵框可不和他嬉皮笑脸,一脸严肃:“我家铭月还未出阁,请晋王殿下注意言行。”
女儿奴听过,甥女控倒不曾听闻。
只是,这赵框说起谢铭月时的神色,实在太过紧张谨慎了,王启同好笑,也不揭穿他这般模样背后的用意与情绪,只道:“据我所知,那上官修昊可是在星月殿宿了几夜。”
祸水东引,阴险啊!
汤米烟刚好路过听到王启同这一句,过来搭了一句:“王爷,这您就有所不知了,汪世子可不同,他是我家铭月的男宠。”
王启同:“”他感觉受到了暴击!
赵框一个眼神过去,汤米烟立马改口:“不对,是正宫!”
“晋王殿下,下不为例。”赵框告诫完,拽着汤米烟的官服,把她拖走了。
王启同好笑:“当爹的也没这般草木皆兵吧。”所以,这哪是养女儿!
那厢,汤米烟被赵框拽着走,她揪着自己的衣领叫唤了一路:“诶诶诶,秦将军,众目睽睽呢?男女授受不亲。”
赵框继续把她拖走。
“状元郎,状元郎在那呢,你快松手。”
“状元郎在看我呢,别坏我形象。”
新晋的状元郎十分年轻又英俊,洪左相闲来无事就会拿来打趣打趣,调戏调戏。
赵框哼了一句:“老不正经。”
汤米烟嘴硬:“你管我!”
能不管吗?她与谢铭月年纪相差无几,洪家一门又只剩了她一个,虽不是卫平侯的女眷,却也与养在卫家一般无二,赵框怎么能不管,尤其是她这性子,都当了相爷了,也不知收敛,满嘴不正经。
这厢,左相大人被安远将军拽走了,后面,几位当朝同仁忍不住嘴碎了一句:“这安远将军同左相爷关系真好。”
另一位同仁说:“还有国师大人,关系啊,复杂着呢。”
几位同仁说说笑笑走远了,一位身穿红色官服的三品官员愣在原地:“难道只有我听到说常山世子是国师大人的男宠?”
封妃圣旨在金銮殿上昭告之后,方公公便又去了华阳宫的偏殿,罪臣之女杨勇因着要替沈太后看诊,便暂居此处。
如此由头,即便皇帝只是回光返照之兆,朝中百官也难存异议了,皇家素来有冲喜一说,她杨勇又是罪臣之女,这圣旨,她抗不了,也推不掉。
杨勇跪在地上,失神。
方公公道:“苏姑娘,接旨吧。”
诏书已昭告天下,她在毫不知情地情况下便被推上了刀口,后知后觉地毫无防备。
杨勇咬牙,伸出双手去接:“民女、接旨。”手微微颤着,握着圣旨的指关节发白,拽得死紧。
“恭喜了,苏姑娘。”方公公笑着行了个礼,“奴才嘴拙,现在该改口了,恭喜端妃娘娘。”
端妃娘娘
呵,这把枷锁她恨不得撕了,恨不得将圣旨摔到谢铭月脸上!
杨勇一言不发,拿着圣旨跑到了寝殿,将手里的圣旨摔在女子面前:“你不是要离间那二人吗?你不是要谢铭月被困后宫吗?为何最后封妃的变成了我?”
恭皇病入膏肓,一旦驾崩,后妃不是陪葬便是剃度,这时候,无论是谁,只要踏进后宫就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