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甲戎装,铜剑铁盾,是汪家军。
原来,早有防患。
东宫五百死士,各个以一敌百,何惧他汪家军寥寥几十人。
韩雨泽冷眼哂笑:“单凭你汪家这群乌合之众,也想要本宫的命,痴心妄想。”
上官修昊懒得多费半句口舌:“杀。”
霎时间,刀枪剑戟碰撞出腾腾杀气。
竹林外百米,戎平军隐于南井村各处,侧耳听风,伺机而动。
“将军!”
是会池来报。
“将军,汪家军先发制人,东宫太子军已倾巢入竹林,正两方对峙。”
赵框从梁顶飞身而落,抬眼望着不远处迷雾朦胧的竹林,沉声令下:“戎平军听令!”
人影破顶而出,整齐划一的一声:“在!”
身着玄色劲装,冷面硬汉,手中刀剑负手握在身后,站如松,行如风,这便是戎平军最精锐的兵马,大隐于市,所向披靡而百战不殆。
赵框领兵在前,一身黑色锦袍,衬得瞳仁黑沉,深不见底:“全军听令,东宫已反,竹林内,太子军一律拿下!”
“尊将军令!”
剑气破空,驱散了雾气几分,竹林外围东宫守军大喊:“什么人?”
铿——
一剑破喉,人躺地呜咽,随即,有玄色人影涌入。
“那个家伙,这是要赶尽杀绝啊。”王启同坐在马上,瞧着竹林里风起云涌,却笑意不止。
凌粟觉得,自家王爷,在幸灾乐祸。
竹林内,纷乱不止,血染竹汪。
“殿下!”
“殿下!”
韩雨泽在一边观战,眸中火光愈渐喧嚣:“快说。”
“太子殿下,有、有……有援兵。”
韩雨泽猛然回头,疾步声声,有人影逼近,他怒火中烧:“谢铭月,你诈本宫?!”
里应外合,是反间计!戎平军与汪家军前后夹击,东宫死士瞬间腹背受敌。
她懒懒散散的语气,启唇道了四个字:“兵不厌诈。”
韩雨泽目光炯炯,全是火星。
南井村内根本没有摄政诏书,本是东宫与平广王府合计的一出请君入瓮,却让谢铭月将计就计,釜底抽薪。
她到底是何时洞悉了东宫筹谋多时的计策,如此不动声色地等着他来自投罗网。
韩雨泽狠狠咬牙:“全部死士听命,切勿恋战,直取谢铭月首级!”只要谢铭月一死,东山再起仍有可能,她执政一天,便永无他东宫翻身之时。
谢铭月,必须死!
韩雨泽杀令刚下,只闻男子沉敛的嗓音,字字如裂帛断玉:“安远将军赵框,领兵前来平反,请国师大人令下。”
打了安远将军府的旗子,以平乱为明,便出师有名,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