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不甚清汪:“背地里便罢了,明妃怎会所行无忌地获咎东宫?虽说有弑子之仇,可究竟还要自卫。”
“下毒弑君之罪,她不敢担,总得有人来担。”谢铭月把玩着手里的杯子,“苏国舅领了罪,明妃方能独善其身,如果再查下去,顺藤摸瓜,她想要满身而退,便非易事。”
果然,诚如主子所言,欲自卫,先动手为强。
小悦一再点头:“嗯,替罪羔羊不认罪,真凶怕是会夜不能寐。”
谢铭月笑着看向小悦:“谁说是明妃是真凶的?”
小悦彻底晕了:“那是谁?”搞了半天,明妃也是个替罪羊!小悦被弯弯绕绕搞得一头雾水,“岂非主子还做了两手筹办?”
“是上官修昊。”谢铭月眸中笑意满溢,温柔了几许。
小悦:“……”懵了懵了,彻底懵了!
谢铭月耐性极好,娓娓而谈:“我本不欲这么早下辣手,也料定了明妃即使会将苏国舅下毒弑君之罪坐实,也不会认真让凤旭饮下毒药,真相,她是没有子嗣的妃嫔,如果凤旭真死了,她也会落得个遣送出宫的了局,喂毒之人另有其人。”
即使明妃不喂毒,这弑君未遂的罪名,也够整锅端了苏家,凤旭想打杀外戚很久了,定也能上道,将苏家作乱的罪扣得死死的,这般想来,这投毒,倒画蛇添足了。
想来,汪世子是有另外有望。
“主子,汪世子为什么要另派人给凤旭投毒?”
在钦南王府过寿,谢铭月也问过上官修昊。
“你下毒是想改朝换代?”
上官修昊与她说:“朝堂的事铭月你自有有望,我不会替你定夺,因此我便没有毒死凤旭,只是让他尝了些苦头,谁叫他让我娶另外不相关的女人,我自然要秋后算账。”
当然,上官修昊也断断不行能让她有后顾之忧,是以,将传国玉玺盗来给她,他自然是懂她的,这平广王府,断然不能久留,那一旨传位诏书,便是平广王靳家的杀身之祸。
上官修昊还说:“靳炳蔚阿谁老不死的上一世还欺压过你,这笔秋后的账,我当然也要给你讨的。”
他啊,虽不爱盘算,但喜悦替谢铭月绸缪。
谢铭月笑了笑:“上官修昊说,是秋后算账。”
秋后哪一笔账,小悦是不大清汪了,但是想来也是替自家主子讨的账,即是不通晓汪世子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投了毒。
“那下毒之人是?”小悦又问。
帝君久病之后,这永延殿的防守险些牢不行破,能进出内殿的人,除了方公公这位近侍,剩下的,两只手数得过来,不是忠臣,即是宠妃。
“昨夜,除了明妃,便惟有一人进过永延殿。”谢铭月道,“摇华宫,芊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