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造了甚么孽!他儿子成了别人的,他汪家也成了别人的!甚么养儿防老,汪时荐爆粗口:“狗屁!”
次日,天色仍旧甚好,辰时,坪洲城里传来了捷报,汪军大胜,歼夏和二十万戎马,夏和险些全军淹没,逃兵退至宁河之外。
午时,小悦从外返来。
谢铭月问道:“如何?”
“东西已送去了夏和,不出几日,恭皇那只老狐狸与夏和帝二人,怕是便要狗咬狗了。”
都是利欲熏心的帝君,谁没有逐鹿群雄的贪欲,哪有恒久的联盟,但是送了点好处,看吧,即刻便要争得头破血流。
这全国,也该乱一乱了。
“甚好。”谢铭月笑道,“也是时候让凤旭吃些苦头了。”
三遥远,夏和以凤仪公主之死起事,再次出兵大凉,大军五十万,从茂陵、鹤山一带南下,因太子被收了权,不得干政,折冲将军在边关未归,恭皇派国舅府苏云亭出征迎敌。
烽火狼烟四起,纪国与西陵静观其变,大凉与夏和一役,来势汹汹,数日苦战,夏和从崇州起兵攻入,两日便一举拿下崇州,大凉要地沦陷,故此节节溃退,连失三城。
大凉凉都,乌云避月,一片阴沉,宫中,民气惶惶,自自危。
酉时,边关又送来战报。
“报!”
“快禀!”
传报的侍卫道:“陛下,文州沦陷了。”
恭皇听闻,身子以后一栽——
“陛下!”方公公大呼。
恭皇瘫坐在地,佝偻着背,一头华发,爬满了皱纹的脸上毫无血气,大笑:“朕大凉泱泱大国,竟经不住她谢铭月几番权谋。”
方公公难以置信:“陛下,您是说苏将军连连战败是国师大人在从中作梗?”
恭皇撑着身子,颤颤巍巍地扶着案几站起:“大凉设防何曾如许不堪一击,夏和出师大捷怎会没有助力,她谢铭月啊,是冲着朕来的。”他嘲笑,“朕当日将嵘靖的设防图送去了夏和,她这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夏和赵信本就对朕大凉虎视眈眈,自然会倾巢举兵。”
恭皇沉吟,夏和在崇州起兵,北有纪国,边防人马不能妄动,皇城军马远水难懂近火,靖西忠平伯魏峥又服从于钦南王府,除了嵘靖大军,戎平军,大凉再无良兵。
久久,恭皇只道:“给嵘靖的颐华传书,报告谢铭月,朕愿退步。”国师谢铭月,认真次次让他资本无归。
大凉战乱,各城各州都民气惶惶,唯一嵘靖南地,一片平和。
明子兰喝了一口茶:“皇兄问道,你有何请求?”
嗯,这茶水真不错,上官修昊认真是把甚么好东西都送来谢铭月院子里了,看看那床上盖的,地上铺的,墙上挂的,桌上摆的,那同样不是珍品。
这汪家,以后还认真不是汪王爷的了。
谢铭月说:“我要一旨诏书。”
明子兰挑挑眉:“甚么诏书?”
谢铭月又添吃茶,徐徐道来:“钦南王府,永不削番。”
明子兰微微惊诧,不想这佳挑了两国烽火,借夏和的刀将大凉一国之君逼得束手尊从,竟是为了这番:“我以为你会给你要一张免死金牌,真相你这个眼中钉这么碍眼,你以为我皇兄能留你几天?”
谢铭月淡淡笑了笑,煮茶的行动慢条斯理,非常文雅,懒懒道:“他不留我又如何?可由不得他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