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月抬头看他:“我上一世欠你的是还不清了。”
她想了想,眼里是少有的认真专一:“那要不要我以身相许?”
上官修昊傻掉了,隔了老半天,蹦出了一个字:“要。”
谢铭月蹭了蹭他的脖子,疲倦地又合上了眼睛,但是抱着她的人,睁着一双通红的眼,愉快慷慨了一晚上,就那样僵着身子熬到了天亮。
次日,晴空万里,南地好风物。
谢铭月醒来时,已日高三丈,枕边微凉,上官修昊许是起了。
“主子。”
是小悦回了,端了热水和粥进入,视线不自发地往榻上多瞧了几眼,有点乱,嗯,但不至于散乱,再瞧了瞧自家主子的脸,有点衰弱,但表情挺好。
湘半吐半吞了很久,或是不由得说:“主子,您尚未嫁进钦南王府,又是大凉国师,不适用,不适用,”
谢铭月穿好衣衫,起榻洗漱:“不适用甚么?”小悦极少如许吞吐其辞。
“不适用未婚先孕。”
谢铭月手里一杯早茶洒出了一半,而后寻思了一下这个问题:“无碍。”
无碍?小悦震悚了,她还想说甚么,她家主子问:“坪洲城里战况如何了?”
“夏和军节节溃退,不需两日,应该便会全军淹没。”
全军淹没?这大抵是上官修昊的意义,谢铭月唇角微微扬起。
小悦有隐隐忧虑,总觉着她家主子这陆续不开窍的性质,有些一头扎进去的迹象,罢了,天要下雨,主子要未婚先孕,她想拦也拦不住。
“主子,您两日未进食了,先喝些粥。”这粥小悦熬了两个多时候了。
谢铭月接过小悦递来的瓷碗:“上官修昊呢?”
“常山世子在厨房给您炖鱼。”小悦顿了一下,“另有杏花糕。”
一大早,小悦便瞧见汪世子从主子屋里出来,一双眼也不晓得多久没睡过,红统统的,逢人就说赏,搞得王府一干人都不习惯,而后便去了厨房,说要给他女人做饭。
其时温伯侯就来了句:“你甚么时候有女人了?”
小悦真是有点愤怒呢,她家主子尚未出阁,怎就这么被叼走了。
谢铭月将那碗粥放下,推开:“粥你喝吧,我待会儿喝鱼汤。”
小悦:“……”她的粥被人嫌弃了,小悦觉得这个问题有点严峻了,“主子,您两天没进食,非常佳不要食用任何荤腥。”
“无碍。”
小悦:“……”又是无碍,如许毫无底线,真的合适吗?刚想认真劝说一下,有人敲门了。
“铭月。”
谢铭月对他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