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的声音,是宣王凤容璃的生母,淑妃小温氏,乃大凉首富温家之女,素有和气大方之名,神态温婉,与已逝的钦南王妃大温氏有几分类似。
淑妃暂代皇后之职,执掌后宫,芊妃几许是顾忌她的:“是臣妾失仪了。”
随后,又是一番酬酢,谢铭月通常里与宫中女眷并没有谈判,世家的夫人小姐也不熟稔,宝德因公务未能出席,她有些兴致缺缺,自顾喝茶,倒是另外两位谢家女游刃多余,谢扶辰进退有度,颇有一股来日储君正妃的自在不迫,谢宁玉亦是娇俏纯真说笑晏晏。
倒显得谢铭月格格不入了。
一盏茶后,沈太后问到:“都甚么时候了,皇后怎么尚未入座?”
容妃回道:“已经差人去催了几道了。”
容妃谢氏,是晋王的生母,司器营都督府谢家之女,性质不似温淑妃那般温善,却也甚知分寸。
倒是坐在容妃一旁的明妃跋扈宣扬些,话语尖锐得很:“皇后姐姐架子自然不比一般人,太后您方免了她的禁闭,她倒端起皇后的架子来。”
自奕王殁后,这明妃便明里暗里都与皇后不对于,圣上体恤明妃丧子,对她倒放纵得很,是以,明妃是更加针对皇后。
温淑妃素来与薪金善,便道:“凤栖宫离华阳宫有一段脚程,许是雪太大,皇后姐姐被绊住了些时候。”
沈太后气色不悦:“身为一国之母,毫不约束自制,成甚么体统,不需等了。凌织,煮茶。”
凌织起家,对众人行以一礼,唤了婢女奉茶。
宜阳郡主凌织,素有能力,这煮茶的手段,也是极赋雅兴,取了些许洁净的素雪,用银碳煮沸,放入少少茶叶,反复三次,待到将涩味散去,方进入深井的龙泉水煮沸,少焉,茶香袅袅。
这宜阳郡主,不愧是太后一手修养出来的,认真是个剔透的人儿,亭中一众诰命夫人都赞不绝口。
凌织给谢铭月斟了一杯她非常爱的花茶。
“感谢。”谢铭月微微尝了一口,淡淡甜蜜,唇齿留香。
凌织微微含笑:“国师大人多礼了。”
詹瑞英姗姗来迟,道是皇后身材抱恙,需迟些过来,特命她来向太后请罪,沈太后摆摆手,罢了。
詹瑞英挑了谢铭月身旁的位子落座,笑眯眯地向凌织讨了一杯茶,一口便灌下去,喝完了,道:“渴死本公主了,宜阳郡主再给我斟一杯吧。”
凌织笑着给她添茶。
詹瑞英豪气云干,连干了三杯。
这般豪饮!真真作践了这上好的清茶。谢铭月摇头发笑。
谢宁玉端着茶走过来:“七mm。”
谢铭月抬眸。
谢宁玉微微欠身,端的是进退有礼:“七mm当今身居高位,姐姐要见上mm一壁实属不易,父亲听闻我今日进宫赴宴,几番叮嘱我代为嘱托几句话。”
谢铭月便洗耳恭听,并不语言。
之后,便是一番嘘寒问暖的话,惹得一众夫人们频频点头,虽说是庶女,这礼仪品行也极好的,倒是那国师大人,淡漠得很。
茶已凉,谢宁玉方起家。
詹瑞英咋舌:“你这庶姐,戏很足啊。”
谢铭月模棱两可。
谢宁玉向众人福身,笑意含羞带怯:“我多日未曾见到mm,临时多言,失仪了。”
温淑妃笑笑:“无碍。”
詹瑞英直摇头,人生如戏呐,见谢宁玉端起茶杯,得,戏还没唱完呢。
谢宁玉继续端的是灵巧懂事,斟了一杯茶,递给谢铭月:“当今mm入住了星月殿,你我姐妹便不似在家时能时常晤面,今日得见,我甚是欢喜,姐姐便借花献佛,借了宜阳郡主的茶,敬mm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