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懒得介绍,北赢那些妖女穿得更少,一到春潮期,雄性们还不是垂涎三尺,以为谁都像妖王大人同样清心寡欲。
小桃作为正常的雄性,非常好奇:“世子不稀饭国师大人这般?”
上官修昊不知想到了甚么,脸一下子就红了,藏在兜帽下的耳朵都是粉粉嫩嫩的,而后莫明其妙对小桃愤怒:“她们这些女人加起来也不够和铭月比,你休再胡言。”
小桃见机地不点破,他敢笃定,国师大人只有露到脖子,世子爷也一准缴械尊从。
钟萃坊是座四进三楼的院子,非常南侧,是女士们的居所,因着总有些新来的女士不甘流落风尘,便多次逃跑,是以,院子里到处都有保护看守着。
三楼非常靠里侧的配房里,门窗禁闭,从表面上了锁,屋里透不进一丝光线,只点了一盏油灯,昏幽暗暗的,床榻上昏睡多时的佳悠悠转醒。
“醒了?”
声音清凉,带着几分随意的慵懒。
榻上的佳蓦地抬头,惊诧不已:“国师大人?”
谢铭月淡淡点头,正端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死后,小悦握着剑守在门口。
凌织不似她那般处之泰然,语气些许急:“这是何处?”
谢铭月言简意赅:“妓院。”
凌织表情蓦地便白了,她自小被养在深闺,受的是皇室的礼教,对这等风月之地,闻之色变,好生查看了一番衣物,这才宽心,抬眸望向谢铭月:“国师大人怎也会在此?难道与凌织一般叫人掳了来?”
谢铭月摇头:“我来救你。”
她眸间疑虑甚多:“国师大薪金何要来救我?”
她与谢铭月除却前日在如绘殿外急忙一瞥以外,便再无扳连,关于这位国师大人,她只是早闻其名,叫沈家与太后都这般顾忌趋避之人,自然不是平凡佳,只怕近日来宫中多次变故都与之有或多或少的干系,如许一个盘算过人又利欲熏心的佳,何须屈尊降贵地走这一趟声色之地。
谢铭月却不言,自顾淡然自如果地喝茶。
屋外,隔着十几米的长廊,隐隐约约传来坊里楼妈妈的声音:“绿盈,可给女士换好了衣裳?”
那绿盈女士道:“回妈妈,衣服已经送进去了,这会儿许是醒了。”
脚步声更加近了。
谢铭月放下茶杯,走至屏风旁,拂了拂那绿色的纱裙:“别作声,这钟萃坊是凉都数一的妓坊,外头多是世家令郎,不能叫人瞧见了你的神态。”
凌织下意识地捂住嘴,眼底发慌恐慌。
倒是谢铭月不疾不徐,慢条斯理地换上屏风上的衣裙,取下束发的丝带,一头青丝垂落,她坐在铜镜前,挽发描眉,珠钗妆点,但是寥寥一番摒挡,镜中佳便曼妙妖娆。
刚刚一袭白衣出尘,此时绿装亦是妖娆。
便是身为佳的凌织,也临时未能挪开眼。
谢铭月起家,取过覆面的绿纱,将面容掩蔽:“小悦,莫要打草惊蛇,先带郡主离开。”
“是。”
言罢,小悦直接将怔忡失色的凌织扛在了肩上,纵身跳出窗户,凌织惊得牢牢捂住嘴,险些叫出了声。
这时,脚步声已到了门前,门锁被翻开,门外佳唤了一声:“女士。”